丞相府同樣被低氣壓籠罩著,讓人喘不過氣,沈言舒已經被罰去跪祠堂。

沈長風看著丞相如墨一般的臉色,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爹,言舒一直是個有分寸的孩子,為了這點小事,罰她跪祠堂是不是有點重了?”話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

“哼,你不知道那個楚王妃是個難纏的主兒?言舒不懂事,難道你還不清楚?這個時候招惹齊家,難保不會有什麼流言傳出來,到時候惹得一身騷,你妹妹那裏也不好交代。”

“那這怎麼辦?事情已經發生了。”

“我親自去一趟康王府,問問康王的意思。”

沈長風低頭不語,沈丞相看了一眼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甩袖離開。

木靖初回府後,冷子墨已經回來了,將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相公,這個機會,我們一定要好好利用,人言可畏,這京城越亂越好。”

“聽你的。”冷子墨繼續說道:“止月的毒你有把握嗎?”

“你不相信我?”

“不是,是我連累了舅舅一家,止月是個女孩子,要是這毒解不了,我會一輩子內疚,也是我大意了,沒想到給止月下毒的會是她的奶娘,等有了線索,在找到她時,她已經服毒自盡了,好在許澤安已經幫她緩解了一部分毒素,才不至於毒素蔓延,不然止月早就毒發生亡了,要不是皇上盯得太緊,舅舅早就回京了,也不至於耽擱這麼長時間。”

“你放心,我已經給他把過脈了,好在有許澤安,不然止月真的不好說。”

“謝謝媳婦兒,你這麼大的人情,我不知道怎麼感謝,不如我~肉償,你看如何?”說著冷子墨就要伸手抱住木靖初。

木靖初一個閃身,冷子墨手裏抓了一個空,眉毛微挑:“親愛的楚王殿下,你現在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想占我便宜,還把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我現在可沒這個功夫,還要給止月去配藥,我告訴你,不要來打擾我。”

看著木靖初離開的背影,冷子墨笑著搖了搖頭。

木靖初回到藥房,開始準備為齊止月配藥,她臉上的毒斑,是長年被人下毒所致,下毒之人用心險惡,對一個女孩子竟然如此殘忍,不止想要人命,還要中毒之人在毒發之前被這毒斑折磨。

齊止月臉上的這個毒斑,不僅要研製解毒藥,還有外敷的藥,要想徹底解毒,必須要內服外敷,雙管齊下才行。

這兩日,因為京城的傳言,楊侯爺和長公主還有丞相被叫到了禦書房,發了好大的脾氣,上次的事才剛剛平息,又鬧了這麼一出,最後謠言又拐到了皇上暗中打壓冷子墨的身上,這讓皇上如何不發怒。

長公主坐在馬車裏,眼眶微紅,楊侯爺輕歎一聲:“好了,一會兒回府,讓下人看見像什麼樣子。”

“皇兄從來都沒這麼凶過我,他明明知道是楚王府搞的鬼,又不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