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從小就嬌縱慣了,習慣性的嘴硬。

在以前的學校,她朋友挺多的,但是除了大院裏的幾個一起長大的,其他都不是真心的。

上了大學,她也渴望同齡人的友誼,沒有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她是真的很嫉妒錢詩詩。

她的人緣那麼好,他們都想護著她,她就在方紋的攛掇下失去了判斷力,回家父親第一次生氣,連母親都沒有攔住他。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些天她都躲著南歌和錢詩詩,她的心情也很矛盾。

宿舍的其他人發現,白珍珍忽然和方紋鬧掰了,方紋幾次主動示好,白珍珍都沒有理會。

方紋也不著急,在她看來,白珍珍這個大小姐,自己連買飯打水這種事情都不會做,早晚會主動找自己服軟的。

現在整個宿舍都沒有人理她,她是不相信白珍珍還能和她絕交,反正等她自己受不了的時候,正好可以拿捏她一下。

白珍珍確實和方紋想象的一樣,一個人沒有去過食堂和水房,一開始連基本生活都成問題,因為不想自己去做,幾乎一整天都沒有吃飯喝水。

南歌看在眼裏,也隻是在晚上給她塞了兩顆糖,她不想在宿舍看見白珍珍暈倒,還要送她去醫務室真的很麻煩。

白珍珍抓著手上的糖,很想硬氣地扔掉,但是咕嚕嚕叫的肚子也暈乎乎的腦子讓她理智地住手。

可以不吃飯不喝水,但是白珍珍不能不洗漱,所以第二天一早,她還是自己去了水房和食堂。

她是個倔強地性格,即使再難受,她也不願意對別人低頭,更何況這人還是方紋,她不配。

方紋等了幾天,看白珍珍逐漸適應了自己照顧自己的生活,她有點慌了,沒有了白珍珍的補貼,她的生活水平直線下降。

雖說是還沒有到吃不上的地步,但是再想像以前一樣,每天有肉的日子,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珍珍,已經好幾天了,你還生我氣嗎?”方紋一臉小心翼翼地看著白珍珍。

白珍珍正自己往盆裏倒水準備洗衣服,好像完全沒有聽見方紋的話一樣。

方紋一把搶過她手上的盆,“珍珍,你怎麼可以自己洗衣服,我來幫你,你哪幹過這樣的活啊!”

白珍珍皺眉,“你不是說和其他同學說我天天把你當丫鬟,是資本主義大小姐嗎?”

方紋忙搖頭,“怎麼會呢?是誰和你說的,我是因為把你當朋友,我看不得你受苦才幫你的!”

白珍珍冷笑,她想著已經完全看得懂方紋的意思了,她不是傻子,隻是以前因為身邊隻有方紋,她才偏聽偏信的。

“還給我,我自己會洗!”

方紋不願意,討好地說,“珍珍,你身體不好,快回去休息吧,我來就行了。”

他們現在在一層樓上的洗漱間裏,這層樓大家洗臉刷牙洗衣服都在這裏,很多人都聽見了方紋和白珍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