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安到底是小孩子,恢複的很快,沒有一個星期就可以滿村跑了,張素芬終於放心。
七月中旬,天氣正是熱的時候,上午太陽曬得知了直叫喚。柳衛南提著包滿頭是汗的從村口走回家。
“哎呀,衛南,你可回來啦,你家澤安可受了大罪啦!”村口幹活的王大娘看見他就招呼道。
柳衛南心裏一驚,麵上仍是沒有什麼反應,“出啥事了?”
“你可不知道啊,澤安夜裏肚子疼,被素芬送去醫院了,人家大夫說是闌尾炎,要五十塊錢才能治呢。”王大娘好像親身經曆一般說的繪聲繪色,“你爹啊,”說著還咂咂嘴,“不願意出這個錢哦。”
柳衛南聽著握緊了拳頭,“大娘,我先回家看看孩子,晚點再聊。”大跨步離開。
身後的王大娘搖頭咕噥道,“可惜了這麼好的孩子,怎麼生在了柳大山家裏。”
柳衛南到家時,家裏隻有南歌,招娣去給地裏的媽媽送水了,澤安出去瘋玩了。隻有南歌正在撬屋裏的牆,想把之前撿到的祖母綠耳釘塞進牆縫裏藏起來。
柳衛南看著南歌像個小老鼠一樣拚命撬著牆縫,又好笑又無奈。
南歌聽見笑聲回頭就看見爸爸拎著個大大的旅行包站在門口,激動得撲過去,抱住柳衛南的大腿,“爸爸,你終於回來了!”
柳衛南刮刮南歌的小鼻子,把南歌抱了起來,“有沒有想爸爸啊?”
“嗯,我特別想爸爸,爸爸帶什麼好吃的回來了?”
柳衛南失笑,“你這個小饞貓啊,你先告訴爸爸,你在做什麼呢?”
南歌眼珠子轉了轉,才把在廢品站撿到耳釘的事情告訴爸爸,還把耳釘拿給柳衛南看。
柳衛南聽見後,眉頭緊了緊,這東西現在可是燙手山芋啊。
南歌看見柳衛南點表情,懇求道,“爸爸,這個好漂亮,我們留下它吧。”
柳衛南看著南歌可憐巴巴的表情,瞬間原則都拋在了腦後。
“好吧,爸爸幫你。”柳衛南看著南歌撬的牆麵,拿起小錘子在牆麵敲敲打打,很快牆上就出現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洞,剛好把首飾盒放進去,柳衛南又把洞封了起來,在外麵一點都看不出來。
“哇,爸爸太棒了吧。”南歌拍手叫好,柳衛南覺得太有成就感了,這就是養女兒的快樂了。
“來,和爸爸說說,家裏最近怎麼樣啊?”柳衛南再次抱起南歌坐在床邊,還從包裏拿出奶糖和餅幹給南歌吃。
“哥哥生病了,在醫院做了手術。”南歌剝開一顆奶糖遞到柳衛南嘴裏。
“是什麼病?”柳衛南咬著奶糖問。
“醫生叔叔說是闌尾炎,做了手術才好。”南歌吃著糖,口齒不清道,“夜裏哥哥疼的厲害,媽媽要帶哥哥去醫院,奶奶就給了五毛錢,到了醫院,醫生叔叔說很危險,要五十塊錢才能治好。”
和王大娘說到幾乎一樣,柳衛南臉色難看,“後來呢?爺爺給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