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這些人秉性不壞,還是能將之引上正途的,畢竟他們和真正的土匪不一樣。”周福生歎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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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偉,情況怎麼樣?”郭扒皮的老婆見吳偉回來,急忙道。
吳偉道:“嫂子不必著急,我已經說服縣長將城內的警察憲兵都集合了起來,又派人去友鄰縣城求援,相信很快就會有援軍趕來。但是在這之前,我們必須要先做些準備。”
“做什麼準備?”郭宗他娘問道。
“準備錢,牛家村的土匪要我們準備三天之內準備二十萬,但是三天之內援軍不一定能不能開到,而且調兵圍剿牛家村也要花錢,所以無論是要拖延時間還是疏通關係,方便營救小宗,我們都要準備一筆現金。”吳偉道。
“二十萬?這一時間我也拿不出這麼多現銀啊。”郭宗他娘一聽頓時為難。
吳偉道:“嫂子,不用這麼多,這樣吧你先拿一萬大洋,我讓被放回來的保安隊員帶到牛家村交給那幫土匪,先穩住他們。”
“拿錢給土匪?”郭母有些不舍和猶豫。
吳偉胸有成竹的道:“嫂子,您就放心吧,這些錢跑不掉的,等我們剿滅了這夥土匪,它們就會回來的,這麼做也是為了防止土匪們察覺出異常,對小宗不利啊,先穩住他們為我們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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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到昨天,在特意放走了那名保安隊員回去送信之後,徐國仁將剛剛采買給養回來的牛大豐叫到了跟前,神情嚴肅的道:“大豐兄,現在有個極其凶險的事情需要你去辦,你願不願意?”
牛大豐毫不猶豫的道:“徐兄弟,我曾說過,曾今往後我們兄弟倆的命就是你的,你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哪怕上刀山下油鍋,隻要你一句話。
說吧,什麼事情。”
徐國仁很是感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你說這些話我很高興,你們兄弟拿性命相托,徐某一定不會把你們往歪路上帶,我要帶著你們出人頭地,光宗耀祖,從此吃香的喝辣的,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
所以,我們兄弟不能真的當土匪,也不能真的和政府對著幹。
襲擊郭家,殲滅郭宗的保安隊,這都是無奈之舉,現在我想讓你去縣城,找縣長,這件事辦妥了,我們以後才能獲得更大的發展,而不至於淪為被政府圍剿的土匪山賊。”
徐國仁明白,自己要想獲得一個穩定的發展環境,那就是和縣政府結成利益同盟,而不是成為真正的土匪山賊,與政府對抗,那樣隨著自己的發展所需要的地盤,人口,金錢越來越多。
隻能招來國民政府大規模的圍剿,那是極其不利於自己發展的。
所以徐國仁必須賭一次,賭霍山縣的縣長與郭家沒有什麼親戚關係,隻要他們不是什麼親戚關係,那他就犯不上為了郭家而拒絕自己開出的豐厚條件。
當然就算自己賭輸了,也不見得牛大豐就會有生命危險,最多是淪為人質,用來雙方互換。”
霍山縣城內,一身普通人打扮的牛大豐背著一個行囊,剛進了城他走在街道上不停的左右觀看,目光應接不暇,真像是一個從鄉下來城裏走親戚的鄉下漢,
事實上,這也是牛大豐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入城。
突然,大街上有一隊身穿警服的警察背著槍呼嘯而過,街上的行人紛紛往兩側躲讓,牛大豐也跟著躲到了街道一邊,右手悄悄握緊了背後的背囊。
直到那隊警察從他麵前呼嘯而過,並未停留,他才深深鬆了口氣。
旁邊隨便找了個人問了問縣政府往哪走,那人指了指方向,牛大豐謝過後,背著背囊大步朝前走去。
與此同時,三個騎著馬的年輕漢子從前方街道奔馳而來,牛大豐隻得又讓道一邊,為首的一人趕路心切,與他擦肩而過,卻沒有認出路邊這個鄉下漢竟然是昨日活捉自己的牛家村土匪。
這人心情很是鬱悶,好不容易逃離了虎口,卻又被吳秘書給了一萬大洋,要求去給土匪送錢,穩住土匪。
他倒也想過半路拿著這一萬大洋的巨款逃跑,遠走高飛,但是吳偉顯然預料到了這一點,派了兩個心腹警察隨行,名為護送,實為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