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很快就被帶到不見天日的大牢裏鎖了起來。

落痕倒是看得起她,生怕她跑了似的,牢門上了一把天大的鎖,沒有安排別的人看守,隻有送飯的時候才會來人。

大牢裏什麼都不多,蟑螂老鼠是最多的,晨曦也不怕,甚至還會對著他們說話。

豆子叫她躺平,這下可好,直接躺天牢裏去了。

“豆子,你出不出來?”晨曦咬牙切齒地呼叫豆子。

“我不出來,讀者大大們不讓我劇透。”豆子抱著頭又縮進了角落。

禦書房。

小葉子正在一旁伺候筆墨,落痕已經接連寫廢了好幾張宣紙,鬼都能看出來他心不在焉。

“皇上,要不要去看看冷貴人?”

“要去你自己去,待那就不要回來了。”落痕頓了頓筆,一滴濃墨落到紙上快速散開。

小葉子趕緊閉上嘴巴不敢再亂說。

得,一張紙又廢了,落痕有些煩躁地將紙揉成一團,丟到一旁,地上已經有七七八八個廢紙團了。

分明看到了她受委屈的模樣,分明看到了她眼裏的希望,分明已經是報複了她。

可他為什麼一點都不覺得暢快,甚至心口有些堵得厲害。

不,他一定是最近太累才會想那麼多。

回想起在木桶裏一個個疼痛難忍的夜晚,雖然痛苦,可是,他也在一天天漫漫長夜的陪伴下,漸漸愛上了這個女人。

本以為晨曦總會有一天會在意他,那樣的話,他願意放棄一切與她留在山上,一輩子保護她。

可是她就這樣把他丟棄了,像破爛一樣,丟棄在冰天雪地裏,將他的尊嚴放在地上踐踏和碾壓。

其實,那夜他並沒有走,隻是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柴房,心想著晨曦是不是一念衝動才攆走他。

可是,第二天晨曦卻高高興興地下山了,就像落痕這個人從未在她生命中出現一樣。

所以他的念頭,就這樣斷了。

夜裏,本想趁睡著殺了她,可放在她頸上的手卻怎麼也舍不得收攏,就因為晨曦在睡夢中皺眉說了句,“喂,你做的飯實在太難吃。”

那讓她在牢裏待著吧,等他這次帶兵打了勝仗,再想想該如何折磨她。

天牢。

晨曦正無聊,拿著茅草把玩,嘴中念念有詞:

“毒死他。”

“紮死他。”

“淹死他。”

“臭男人。”

“狗男人。”

雖說一報還一報,但自己再也不相信男人的嘴了,特別是落痕那個狗男人的嘴。

“哎喲喲,咱們冷貴人還挺有雅致呢,在大牢裏都能玩兒起來。”

一個衣著華貴的女人拍著手走了過來,隔著牢房的鐵門幸災樂禍地看著晨曦。

“你是?”晨曦實在想不起來這個女人是誰。

“那她你總認識吧?”女人嬌俏地笑著,一個小侍女被推了過來。

正是那天給她下毒的侍女。

“哦,知道了,您是皇上三宮六院中的其中一個吧。”晨曦輕嗤一聲,繼續低頭玩兒草。

見晨曦一點不著急,羽妃麵上有點掛不住,語言裏帶著些急促,“難道你就不關心那天究竟是誰害了你?”

晨曦拿看二傻子的眼神看著羽妃,然後理了理袖子,紅唇輕啟,淡然問道,“你希望我說實話還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