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實在看不下去眾人被一支小小口琴為難成這番模樣,顧不了那麼多,徑直走到中間跪下,“民女白嬌。”

陳公公急忙在一旁小聲補充道,“這是宰相的女兒,也是這批次進宮的秀女。”

陸寒點點頭,“那便由你來試試吧,要知道,這可不是兒戲”。

白嬌淡然地點頭,她自然是知道的,這吹的可不隻是個樂器,還是皇上的牛皮,若是牛皮吹破了,那她全家的腦袋也就不保了。

隻見白嬌拿起口琴,呼吸之間,一個個音調從口琴中傳出。

眾人驚呆了,紛紛小聲討論,

“原來這樂器不僅要吹還要吸啊。”

“不愧是相府嫡女,就是見多識廣。”

“不光如此,長相也是上上乘,看來不久後就要飛黃騰達了。”

看到有人會吹奏,那使者臉上有些掛不住,嘴硬地說道,“這女子莫不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誤打誤撞吹響了它,不能做數。”

好你個小老頭,竟然耍賴,還能再不要臉一些不?白嬌朝著小老頭翻了個白眼,當然,這個小小的舉動又被陸寒看到了。

“好!既然白相之女能夠奏響,那孤便相信定能用此奏樂,對嗎?”

就算離得夠遠,白嬌也能感到皇上遠處傳來的目光,這擺明了吃定自己,算盤珠都快打到自己臉上了。

這時,白嬌已經在腦海中不斷搜尋小學時學過口琴的曲子,完蛋,都是些忘得差不多得曲子,有沒有什麼既優雅又簡單的曲子呢?

“怎還不開始吹奏?該不會真被我說中不會了吧!”小老頭得意洋洋地斜眼看過來。

“完蛋了,難道我朝泱泱大國就這樣認栽了?”

“不成器啊,不過,這要求也太刁鑽了。”

“白嬌,可是有什麼難處?若是有難處那便下去吧,孤不會為難你和你的家人。”這該死的腹黑皇上表麵上是關心,實際上簡直就是實實在在的威脅。

深呼吸一口氣,對準口琴,一首悠揚的《送別》便從口琴中傳了出來。

雖然曲子短小,但憂愁的旋律自然而然地感染了所有聽眾。

曲子雖然簡短,但是演奏完後,白嬌不由得又哼唱起來。

這是她小學時最喜歡的歌,再加上獨自穿到這小說中,歸期遙遙,此刻已經完全沉醉在情緒裏無法自拔。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情千縷,酒一杯,生生離笛催;

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白嬌的清唱結束,眾人似乎還沉醉在莫名的悲傷之中,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誰叫了一聲“好”,這才將眾人的思緒拉回。

陸寒的思緒似乎也隨著白嬌的歌唱聲漸行漸遠,似乎有淚在眼中打轉。

隨後,帶頭鼓起了掌,“好一個今宵別夢寒,白相之女果然不一般,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有幾回得,賞!!”

白嬌收起口琴遞給小老頭,小老頭麵上還殘留著驚訝之色,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走出來。

“不知使者之前所說的連續五年,年年進貢,是否當真?”白嬌挺直了胸膛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