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個人從坐席上徑直走了出來,壓根沒有理會一旁唱跳的舞女,走到了中央。
這一舉動惹來了眾人的交頭接耳,“看這模樣應該是出使的官員,怎麼這般不知禮數。”
“就是,沒等宣召就出來,真該治他個大不敬知罪。”
白嬌看了一眼這個頭上纏著白色頭巾的使者,就不禁想起了簽合同的甲方,那鼻孔長得,恨不得頂著天,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隻見那使者草草朝著皇上一拜,“皇上,在下從遠方帶了一件了不起的樂器呈給您,想請您讓宮中樂師演奏。”
隨著他招手,兩個異域打扮的人抬著個托盤來到眾人麵前,托盤上蓋著一張黑色的紗巾,隨著紗巾的揭開,裏麵露出一個長方形模樣的樂器。
看見這樂器,白嬌眉頭微跳,這個作者可真敢寫啊,這分明就是口琴嘛。
陸寒抬起手揮了揮,示意歌舞暫停,指著那個長方形的盒子。“這便是你所說的了不起的樂器?”
隻見那人傲慢一笑,捋著胡子說道,“這可是我胡國獨有的樂器,我敢說你們這無人可用它奏樂。”擺明了要看笑話。
“哦?有意思,那若是我朝有人能用它奏樂呢?”陸寒反問。
“若是有此能人,我朝願連續五年,年年進貢,反之,你們得向我朝進貢!”那人不緊不慢地說道。
“就憑你們小小胡國也配讓我們進貢?信不信明日我便請旨親自帶兵滅了你們!”一個帶刀將軍拍桌而起,指著使者大吼。
“老將軍不必動怒,我朝能人眾多,我就不信這無人可奏。”陸寒態度平靜地出言安慰,讓在做眾人莫名的安心。
白嬌見狀也十分有眼力勁地為將軍斟茶,老將軍仰頭將茶一飲而盡,而後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看得出,這番著實讓他氣得不輕,就差拔刀了。
陸寒注意到老將軍身旁這個小侍女的動作,眼中流露出幾分讚賞。
在此期間,白嬌抽空就往皇位上瞅,想看看這皇上到底尊容怎樣。
可惜這白嬌是個近視眼,完全看不清楚皇上的臉,懊惱地拍了拍大腿,錯失一個好機會。
看來古代的這些大家閨秀也是日子不好過,沒啥玩樂,隻能天天繡花做女紅,眼睛不壞才怪。
在皇上的授意下,接二連三的樂師都上前來試奏,結果好些人就連如何用都不知道,一通嚐試後便灰頭土臉地下去。
“今日我心情甚好,那便再提醒一下,這樂器是並非靠手來演奏。”
那使者似乎已經知道自己必贏的結局,看向在座各位的目光更是鄙視,心想,就算老夫教你們用,你們也未必會用。
試來試去,已經無人再上場,陸寒的麵色已經越來越難看,身邊的陳公公不停地用袖子擦拭著冷汗。
“我朝竟無人能奏此樂器?”陸寒在龍椅上發問,眼神像深淵一般毫無波瀾,語氣冷得似乎都結成了冰,讓大家如同置身於冰窖。
就在此刻,一支白淨的小手在旁邊默默舉了起來,一個極其好聽的聲音響起,“不如讓我試試?”
陸寒挑眉,這不是剛才斟茶的女子麼,莫不是來搗亂的吧。
皺眉問道,說實話,陸寒自打看見白嬌的第一個感覺就怪怪的,仿佛在哪裏見過一樣。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