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動作弄得任乾坤是一愣,木問大和行刑官頓時兩眼發光。
就任乾坤如今這副樣子,什麼惡鬼、鬼王來了都要給他磕一個。
喻海卻還把自己的清秀的小臉湊近,一雙大眼睛把那張閻王臉看得認認真真——這正常嗎?
這不正常,十分甚至九分的不正常。
殊途同歸,木問大和行刑官的思維走到了一塊——真相隻有一個,老任頭,這回啊是找到真愛了。
喻海說完話後停止了一分鍾,也沒等到任乾坤的回答,意識到對方現在的膽是有點醜,便略帶嫌棄地拉開了兩臉間的距離。
對方不配合,他有些演不下去了:“怎麼不說話?親愛的師父?”
“當然是因為徒兒你的溫柔讓為師感動得說不出話了,咳咳咳……”
之前那兩鞭不僅給任乾坤造成了入骨之痛,還給他打出了內傷,令他從嘴裏咳出幾口血來。
喻海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把雷鞭還給了行刑官,並拿出自己的手帕給任乾坤拭去了嘴角的血跡:“都這副樣子了,就別逞強了。”
“有乖徒兒的服侍,我身上好像不怎麼痛了呢?”任乾坤的腦袋有些恍惚,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種話。
難道是本能讓他想把喻海這個用於雙修的工具再爭取一下嗎?
就算不雙修,他的天賦也被璃霸天認定有極大概率突破“元血期”,至於“丹血期”更是板上釘釘的事。
不想著雙修的捷徑,他自己再多勤奮一下,完全是可以的啊。
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想爭取喻海,他的惰性,居然如此嚴重嗎?
任乾坤一時陷入了迷茫。
“送醫務室。”行刑官推出一輛擔架小車,並給任乾坤解開身上的束縛,讓喻海幫著他把任乾坤搞上小車。
見任乾坤一直皺著眉不再說話,喻海以為他痛得不行了,便也沒再和他搭話。
這回喻海也算是見識了雷鞭的威力,多少對任乾坤是有點放心不下。
他對行刑官問道:“以後他的懲罰能不能都由我來?”
“當然可以,隻要你有時間……還有,放水不能放的太過了,像樣的三鞭至少要打在他身上。”
麵對行刑官好意提醒,喻海點點頭:
“謝謝,我知道了。”
醫務室在二樓的第一間,與其它的房間不同,醫務室的門很大,兩輛擔架車都可以輕易地推進去,並且是木製,門口有著兩個執勤的弟子站崗。
二樓的燈光明顯比一樓亮得多,牆壁也刷著暖黃色的漆。
進了醫務室,喻海才知道原來整個二樓是一整間醫務室,裏麵總共有三位醫生,以及十多個雜役作為助手。
總共六排床位,每排六個,東麵則停著用來運送傷患的一排折疊擔架車。
有的雜役在洗擔架車,有的在洗上麵的枕頭、白布,還有的在給醫療工具消毒。
一張床邊,一位女醫生正在為之前見過的那個宋師兄處理傷勢。
宋師兄的臉仍被白布蓋著,不露真容,隻有偶爾的抽冷氣聲,才證明著這個人還活著。
一名男醫生,以及兼職醫生的大長老冼心華正在一邊喝茶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