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海被木問大唬得一愣一愣的,心都有些提起來。

雖然任乾坤是強製收徒,把他強留在身邊,可對方到底也沒有做什麼太超過的事。

甚至承諾了在喻海願意接受之前,不行雙修之法。

盡管……這個“承諾”的效力並不大。

這些房間的鐵門、牆壁隔音極好,即使喻海把耳朵貼在門上也聽不到裏麵的任何聲音。

昏暗的走道,微弱的白色燈光,隻能聽見木問大的講述聲,以及兩人的“踏踏踏”的腳步聲回響。

這一切環境都給了喻海一種無形的大壓力。

這裏哪是什麼“執法堂”,這分明是一整個“監獄”啊。

雖然“東黎門”的“執法堂”就是承擔著監獄的職責……

等木問大把關於懲罰的事講完,兩人剛好來到任乾坤所在的“重刑室”136號。

旁邊“重刑室”137的鐵門突然砰地一開,嚇了喻海一跳的同時,一輛躺著一個蓋著白布的人的擔架車被幾個弟子匆忙推出。

他可以看到白布的表麵已經多處有血滲出。

那人就好像死了一般,在推車上一動不動。

一個腰間係著藍色鞭子的行刑官對幾個雜役吩咐道:

“小心地把這位宋師兄送到醫務室,不可出半點差錯,否則他今天的下場就是你們未來的下場!”

“是是是。”被行刑官警告了一番後,幾個雜役也不敢有什麼小心思,應下將車急忙推往醫務室。

開玩笑,他們剛才可是看見了這位爺對宋師兄的整個行刑過程,差點都看吐了,哪還敢對行刑官說一個“不”字。

那位長著鷹一般雙眼的行刑官把頭轉向了木問大,大概看了三秒,然後冷哼一聲,走進137號,把鐵門又是“砰”的一關。

木問大沒理他,隻是自顧自地掏出一把銀鑰匙,打開136號的鐵門。

少根筋的喻海沒多在意行刑官和木問大的之間的小互動,吞了一口口水,小心地向木問大發問:“能不能減輕一點懲罰?”

“不能,他自己都認了……”木問大一改之前眼中的冷意,臉上露了玩味的笑容,“喲,之前賣任乾坤的多開心,現在知道心疼了?”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之前他就勒了我幾次脖子,讓我勒回來,禁一個月足就完了。”任乾坤到底對自己如何,喻海心裏還是清楚的。

除了自由,吃穿用度什麼都滿足他了。

而且任乾坤也就封鎖了他一個月自由。

“要是你們私下解決,而不是你說出來他又認罪了的話,確實可以——但他那個牛脾氣絕不會同意的。”

木問大對於任乾坤的性格還是比較了解的,並提出了一種變相地減刑:

“或者由你申請親自行刑,打輕一點,關禁閉的時候好酒好菜伺候著……倒是可以允許的。”

“還好酒好菜呢?天天帶我吃那綠了吧唧的玩意……”

喻海先是表達了一下對素食的厭惡,才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真實的目的:“正好我才是受害者,就由我來行刑吧。”

厚重的鐵門已經被打開,一個笑吟吟的黑帽行刑官將兩人接了進去,然後迅速把門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