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玉赤色的蟒尾和金吭褐色的虎爪戰在了一處,被蟒尾掃到的東西就會裂縫,被虎爪觸碰的東西就會一爪兩斷。

這是一場鈍器對利器之爭。

也是一場飯店老板的噩夢。

桌子、椅子、木製地板,鍋碗瓢盆……一切能被摸到的東西都被砸了個稀巴爛。

為一點情情愛愛之事爭成這個樣子,這是喻海無法理解的。

但兩位“築血期”間的戰鬥,是他不能插手的。

相比於喻海的緊張,不知所措,那些跟在米玉身後的“執法堂”弟子們就很淡定。

十八個人分為三組,六個人製住米玉,六個人製住金吭,六個人輪流安慰老板,告訴他賠的費用全記米玉頭上。

“老板,你放心,他肯定賠的起,他師父木容是財務長老,有錢的很呢。”

麵對內門弟子,老板就算是有理,也不敢力爭,而且對方都說會賠了,最後也隻能作罷。

隻聽一個像是這夥人隊長的弟子發號施令道:“木問大,你帶新師弟去逛逛總壇,認識一下裏麵。”

“好的。”木問大很自然地站到了喻海身邊,向他招了招手,示意和他一起走。

“其他人,隨我把這兩人押到執法堂,由大長老定奪發落。”

“是!隊長!”別說,這群弟子還頗為訓練有素,列成了隊列,整齊劃一的動作引得街上的人紛紛側目。

也不知是哪個弟子在說:“無論看多少次,還是那麼有意思啊……”

剛走出店門的喻海點頭表示了同意。

他跟著木問大邊走,邊問對方:“木師兄,你不是木長老的養子嗎?怎麼又是‘執法堂’的人?”

“‘執法堂’裏哪一係的弟子都有。”木問大簡單地回答了喻海。

從一條小道走出小吃街,木問大帶著喻海兩人來到了一處有許多平房、以及一間大寺廟的區域。

這裏的空氣中有種比“聖梧桐”的清香更濃的草香。

這片區域被鐵柵欄圍了起來,喻海依稀可以看見裏麵還有幾塊草藥田。

木問大向喻海介紹道:

“小吃街的東麵,‘聖梧桐’的西麵,這一整片都是‘煉藥堂’的範圍。”

“‘聖梧桐’的西麵除了總壇入口以外,從外到裏就是‘議事大殿’,小吃街,‘煉藥堂’。”

沒有進入寫有“煉藥堂”三個字的園區大門,木問大帶著喻海繞過這片園區,繼續向東走。

這是一片寬廣的廣場。

不少“東黎門”的弟子就在這裏對練。

木問大適時出聲介紹:“這裏是演武台,宗門比賽、練武都會在這裏進行。”

“處於‘聖梧桐’的南麵。”

“再過去就是‘煉器坊’了,那裏全是鐵、油、火、汗的味道,就不帶你去了。”

“和我向北麵走吧。”

“嗯。”沒有提出任何意見,喻海乖乖地跟在木問大身後。

木問大難得說了一句任務外的話:

“這麼聽話乖巧,難怪任乾坤會喜歡你了。”

“我不喜歡他……木師兄,能不能不提他?”這話說的喻海有種莫名的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