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真正會把人帶壞的,是金師兄吧?”喻海不加掩飾地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關於這事,金吭當然不服氣了,他和旭風一樣有一種迷之自信:
“我打鐵手藝強,一件凡器就可以賣上千,他們畫符也就賣賣紙能賺幾個錢?”
他撩了撩劉海,從“乾坤袋”裏掏出來了一支玫瑰叼在嘴裏:
“我的魅力無人能擋,小師弟,你居然說出了這種話,一定是在欲擒故縱吧?恭喜你,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被金吭猛地一下搭在肩上,喻海可以輕易地看見他那大臉上嘴角發光的油跡,以及牙縫裏鮮亮的菜葉。
頓時喻海就把臉偏向了另一邊:
“咦惹——好惡——”
“是玫瑰阻礙了我那該死的魅力嗎?”
金吭一口吐丟玫瑰,把自己的臉向喻海湊得更近了些。
門“哐”地一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帶著十來號人進了飯店裏。
“沒聽見人家師弟說你惡心了嗎?快把手放開!”
米玉兩步作一步幾下跨到金吭身前,抓著他放在喻海肩上的手就甩到了一邊。
喻海也借機趕緊躲到了米玉身後。
那個飯店的老板則在一邊嚇呆了:“我這小本生意,兩位師兄……”
第三次打斷別人說話,金吭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
但米玉身後十幾號人給他的威懾力還是很強的,便沒敢動手,隻是大聲斥道:
“米玉,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是你們‘煉器坊’的人過分吧?”反問金吭的同時,米玉細數起了他們幹的“好事”。
“我聽旭風說了,一個剛入門的新弟子,作為師兄,那個東三狗不但不照顧他,還要強買強賣搶他的錢。”
“現在你這個比他大了五歲的師兄,不顧他自己的意願,又要強行拉進你們‘煉器坊’裏,太過分了吧?”
雖然金吭知道自己是錯的,但一直被師父照拂的他,從來沒被人這麼吼過,急得重重地一下將一張桌子拍成了兩半。
米玉和木長老,金吭和王長老,他們的關係就與任乾坤與大長老差不多。
有實無名,但一般私下都叫師父。
“啪!”
“東三狗怎麼樣我不管,那邊那個新來的,你說,我有沒有強迫你?”
喻海到現在還沒忘記最開始的問題:
“二位師兄,我隻是想問問我晚上住哪而已……”
金吭有些得意:“你看,我就說吧,我隻是向他介紹我們這一係的優勢而已。”
米玉拿出了一張照片拍在金吭臉上,讓他自己看。
照片上正是一臉猥瑣的金吭,像大猩猩一樣摟著一個一臉不情願的可憐小師弟,把沾滿菜油的嘴往對方臉上送。
金吭一臉委屈:“米玉兄,你是知道我的,我隻對你的女朋友竹雨小姐一心一意。”
“你再說一遍?”這回輪到米玉臉色沉了下來。
“別說一遍,再說一萬遍又有何難?我隻對……”金吭像是完全沒看見米玉生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