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修士一手捏著任乾坤漂亮的臉,一手掏出短刀抹下。

“就先毀了你的臉,再用邪骨刀殺死你吧,省的尋仇尋到我身上,正好嫁禍給‘骨山宗’吧。”

“再見了,小雜種!”

“今天要完蛋的是你,李四!”任乾坤周身火焰升騰,逼退黑袍道士——“毒雲觀觀主”李四。

李四定眼一看,椅子上哪還有什麼任乾坤,那是一個熊熊燃燒的假人。

“小雜種,你就是用這手出神入化的幻術殺了我的恩師吧?”

“你師父真不是我殺的!”任乾坤的身影從房梁上跳下,表情無奈得快擠成一個包子上的褶皺了。

“我不信,當時就你和我師父兩人去了海外斬殺怪獸,為什麼你活我師父死?”

一說到這就應激,李四麵具下的臉已經氣成了朱肝色。

“我師父可是個老銀幣,哪怕拋棄後輩也要保全自己的性命,當時隻有‘煉血期’的你怎麼可能比我‘丹血期’的師父還能苟?”

在地府的李四恩師:我謝謝你啊。

任乾坤麵對李四的質問,再度想起那段痛苦不堪的經曆,也對他發飆了:

“師父是個老苟必這種事這麼大聲地講出來你很自豪嗎?你們‘巫江教’的人要不要臉了?”

“一天之內至少坑我十次,我能活著回來,我自己都覺得是個奇跡!我沒被怪獸弄死,先要被那個臭老頭坑死了!”

“廢話少說,來鬥法!”李四一雙黑袖飛舞,兩股噬人黑風卷向任乾坤。

“今日定要將你我恩怨了解!”

任乾坤腳踏罡步,烈火自腳下向四周雄雄燃起,暴裂黑風。

幾乎是同一時間,任乾坤畫出一個藍色的“定”字,李四畫出一個綠色的“毒”字撞在一處。

李四見自己的毒符被定符定住了,無法發揮效用,又畫出一個綠色的“破”字,企圖破開定符。

結果破符被定符抵消了。

就這樣,兩位‘築血期’修士你來我往,藍綠兩色符籙對撞,鬥的旗鼓相當。

那震天響的打鬥聲,甚至弄醒了剛昏過去的喻海。

隨著李四的一記大毒符,“雷公廟”的大堂與後麵房間之間的牆壁被腐蝕、倒塌,使得喻海有幸看見這場“神仙大戰”。

意識到再畫符畫下去也分不出勝負,任乾坤、李四紛紛改變策略。

除了是符師以外,李四還是煉器高手,曾為各大門派的低層煉過不少法寶。

不過李四為了嫁禍“骨山宗”,今天隻帶了一柄“邪骨刀”。

此刀由一頭“邪輪境”怪獸的脊骨製成邪異非常,中刀者傷處皮肉將被刃上的猛毒消蝕,白骨立現。

不少“骨山宗”的弟子都會使用這種武器,這毒也是“骨山宗”常用。

隻是李四這把“邪骨刀”品質更高,更鋒利,更耐久。

任乾坤則又拿出了那隻“三清鈴”。

不等任乾坤搖鈴,李四就先搶攻,率先一刀劈下打斷對方動作,再是連砍數刀,將對方逼得隻能沒躲閃,根本沒機會搖鈴。

都到這種危險的地步了,喻海那奇賤無比的嘴又開始插科打諢了:

“唉,老公真的好沒用……老婆我都要死翹翹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