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為道觀常備守衛力量的神像,終於動了——“雷公”神像由坐而立,手中九般兵器暴雨般打向黑袍修士。

黑袍修士不敢硬接,隻好收回黑風,一個遁地逃到廟外。

“若是你真身前來,我或許還會懼你幾分,可區區一個神像,哼!”

黑袍修士一招手,身後一群學徒推著車撞進了竹林。

一個學徒將車上那東西蓋著的黑布一掀,赫然是一座“巫江教”供奉的“水伯神像”。

“我也有!”

看著黑袍修士躲在“水伯神像”後放狠話的樣子,不光是喻海和“雷公”,就連被他供奉的“水伯”也無語了。

沒人理他,雷公出廟,水伯下車,兩座神像直接在竹林中心的空地開打了。

這“水伯”也是個不下於“雷公”的怪獸,手上沒兵器,但是它有十八隻手,和一個能咬人的蛇頭。

不像“雷公”的獠牙,就是單純地嚇嚇人而已。

黑袍修士這次可是花了極大的代價,才把“水伯”神像請到客場作戰的。

他也是第一次看見神像大戰,不管是“水伯”的毒水,還是“雷公”的雷火,都讓他心中驚訝連連。

看了一會兒“雷公”和“水伯”的雙神像大戰,黑袍修士猥瑣地繞開兩尊大神戰鬥的地方,再次進入廟中。

廟門處,喻海還癱在原地不能走。

黑袍修士嗤笑一聲:“真是個慫包。”

麵對越走越近的黑袍修士,喻海果斷認慫:“大爺饒命,都是那個任乾坤強迫我做他弟子的……”

“我不管,‘東黎門’的門規我還不知道嗎?師徒結為道侶,兩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黑袍修士一腳踢在喻海的肚子上,留下一個髒鞋印,趁對方痛呼的同時,又一腳把他踹進了牆裏。

不敢置信黑袍修士居然有這樣的力氣,牆上的喻海肚子抽疼,口中嘔出一大口血來。

“我要死了嗎……不想死,任乾坤你不是我老公嗎?快來救我啊……”

說好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現在是損了,任乾坤呢?

一向是個樂天派的喻海在眼前發黑,就快昏迷之前,還在和自己開玩笑。

黑袍修士桀桀怪笑:“我就說嘛,你還叫他‘老公’,你們關係一定很好……”

“才幾天就把徒弟收拾的叫老公,‘東黎門’果然邊台,這種門派沒了最好。”

喻海想表示他也同意黑袍修士這話,但傷的太重,沒法表示。

“叫吧叫吧,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畢竟你老公可是中了我的無色無味迷魂香,魂遊七天才能回來。”

一陣陰險地大笑過後,黑袍修士慢慢地走向了任乾坤所在的房間。

“剛才我就用‘觀字訣’看到你老公的魂離開道觀了,然後我才進來的,沒了魂看他還怎麼和我鬥,今天他就要完蛋辣!”

黑袍修士一口一個“你老公”說得喻海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現在真的是恨不得爬起來給對方解釋:他們隻是“有名無實”而已——雖然對方肯定不信……

每走一步,黑袍修士就打出一道毒符,把廟裏破壞得坑坑窪窪。

“哼哼哼~♫”

破壞仇敵道觀的感覺愉快得黑袍修士甚至哼起了小曲,等把裏裏外外破壞個遍,破除了裏麵的所有幻術後,他才回到任乾坤坐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