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修士有五階:學徒,煉血、築血、血丹、元血,比如我‘東黎門’就有三位元血老祖,才製霸了東方。”

“學徒相當於怪獸中的不入流。”

“你,學徒,”任乾坤把大拇指轉向了自己,“我,築血。”

喻海承認,他有被任乾坤嘲諷到——我知道我垃圾,那師父你就不能不說嗎?

任乾坤莫名地很想睡覺,隻想趕緊把東西說完了事,好好睡一覺,又馬上介紹起了五階中前兩階各自的特點。

“不入流怪獸可以隱藏自己,並有一些不痛不癢的天賦能力,比如寄生蟲。”

“學徒人均陰陽眼,可以看見主動隱藏的怪獸,借一些外物來對付怪獸。”

“但他們都是屬於凡的範圍,可能被普通人反殺。”

說著,任乾坤從兜裏摸出一遝符紙,讓喻海拿好:“這些都是用我的血畫的火符,總共二十張,夠你用一段日子的了。”

“多謝師父!”

喻海激動地接過火符後,手裏又被塞了一麵扇子。

“風助火勢……”說著說著,任乾坤竟在喻海麵前直接睡著了。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喻海頓時意識到這是個逃跑的好時機,顧不上報複睡著的任乾坤,直接向廟外逃去。

喻海高興地想:

終於能逃離任乾坤那個邊台了,有了“陰陽眼”這天賦,其它小門小派應該會收他的,非要加入這門規邊台的“東黎門”?

自由的日子就在眼前啊!

然而,好奇心會害死貓的。

作死的是,喻海神差鬼使地回頭看了一眼神像,想知道“雷公”是什麼反應。

結果,一尊比上次更為憤怒的“憤怒雷公”相一下子就把喻海兩腿一軟,癱瘓在地。

“雷公爺爺我錯了!我不逃了!”

就在喻海渾身使不上勁,口裏認錯個不停的同時,他突然察覺到“雷公”憤怒的對象不是他。

“雷公”的眼神死死盯著門外,好像門外有什麼大怪獸。

一襲黑袍,麵戴尖牙麵具,頭戴“蠍尾紋禮冠”的修士一腳踏入廟中。

這個不會是……

喻海想起任乾坤的話,通過禮冠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巫江教”弟子、也是城裏另一座道觀觀主、他師父任乾坤的死敵。

“聽說……任乾坤那小雜種收徒了?就是你吧?”此人的氣勢比任乾坤有過之而不及,聽聲音卻比任乾坤更老成些。

在喻海的感知中,如果說任乾坤是一個火團,那這個黑袍道士就是一汪死水。

“在殺你師父前,就先殺了你當開胃菜吧。”半分不懼麵容可憎的“雷公”神像,黑袍修士亦是臨空畫符,一個綠色的“毒”字出現。

可怕的毒霧腐蝕廟宇,令廟宇破舊的表麵偽裝消失,露出富麗堂皇的真正模樣。

也不管有沒有用,喻海朝毒霧扔出了一大把火符,再用小扇子用力一扇:“這招就叫……風助火勢!”

熾熱的火海撲麵而來,黑袍修士不慌不忙,僅是衣袖一甩,刮出一陣黑風,便將火海熄滅。

喻海眼看黑風就要打中自己,嚇得趕緊抱住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