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曦指著鏡子中的林曦月,恨鐵不成鋼的怒視著。
“你這吃裏扒外的副人格,我讓你囚禁小淵,不是讓你將他軟禁在家!”
“我讓你墮落小淵,讓他徹底離不開你的身邊。
可是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隻敢下藥讓小淵得了易眠症,然後像是條哈巴狗一樣夜襲舔舐骨頭,真是個不爭氣的廢物!”
“快三年了,快三年了啊!
林曦月,如果你早就按照我的囑咐,小淵現在保守估計,都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爹了!”
“可是你呢?卻因為害怕與羞澀,甚至除了偷吻之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還將骨頭給弄丟了,天胡開局都被你打得稀巴爛,你幹脆重開吧!”
林月曦無情的奚落著,林曦月委屈的聆聽著,認命般的垂喪著臉。
“嗬,罷了。
情況,也沒有那麼遭。”
林月曦深呼一口氣,拿著口紅,在俏臉上的紅痕處,重重的落筆。
一個鮮紅的x猙獰浮現。
“你有辦法追回小淵?”
鏡子中,林曦月淚眼婆娑的抬起頭,眼含希冀的祈求著。
“有何不可?”
林月曦照著鏡子,鏡子中的她,俏臉陰翳,那道x形的紅痕猙獰醒目。
“小淵……你活該被囚,你活該被禁。”
“嘻嘻,得不到你的心,可若是隻囚住你的人……”
慢慢的握緊手掌,像是抓住了隨風而逝的沙礫,那猩紅的美眸閃爍自信。
“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林月曦與副人格林曦月不同。
她要的不是顧淵的心,她要的,隻是顧淵這具能治愈潛淵症的身體而已。
“小淵,我不會喜歡上你,卻喜歡上你。”
潛淵症——亡發作之後,林月曦掙脫了體內的術式封印,像是一具披著人皮的惡靈,試圖啖精食肉,渴飲淵血。
“小淵,你害得我感染了這該死的病,那就必須用一身來治愈月曦心靈與肉體的愴痕,不死不休!”
鏡子前,病態的少婦歇斯底裏。
她會抓住顧淵……塞在新買的鳥籠裏。
不能讓空落落餓地下室,閑置太久呢。
……
江家。
一米陽光,秋色微涼。
“別動嘛,今天難得的周六,小淵再休息會嘛。”
像是磨人的女妖精,江漓抱住顧淵,似乎被他的小動作驚擾到貪眠,故而略帶撒嬌的反抗著。
“漓姐?”
顧淵有些懵。
他不是應該睡在沙發上嗎?
怎麼一覺醒來,卻爬上了江漓的床?
“小淵……”
江漓乖巧的回應著,半夢半醒,冷豔的俏臉浮現些許嬌羞,實乃人間絕色。
“漓姐,你抱我到這裏來的?”
顧淵麵色複雜,想不到江漓下班回家,會心疼睡沙發的他,將他抱在床上,還蓋好被子,輕擁入眠。
要知道。
在林家當贅婿的時候,顧淵別說上林曦月的床了,連踏足她的房門半步,都是妄想。
“還不是小淵不聽話,都說了讓你去房間裏睡,還去睡沙發,你這不聽話的小混蛋,誠心想氣死我是吧?”
江漓睜開眼,嘟起嘴巴,不滿的瞪了一眼顧淵,有些不悅。
真是的,她還沒有睡夠,就被顧淵給吵醒了。
“才沒有不聽漓姐的話,隻是我啊,睡沙發睡得習慣了,下意識就躺在沙發上熟睡了。”
顧淵麵色複雜的解釋著,他睡了很久的沙發,已經習慣了沙發的形狀了。
“小淵……”
江漓目光微顫,滿是心疼。
原來。
他在林家,過得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