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心疼的察覺到,原來這兩年來,顧淵在林家,過得比想象中還不好。
“她就讓你睡沙發?”
輕撫著顧淵的臉頰,江漓麵色不善,心情不悅。
她最珍愛的男人,在林曦月眼中,不過是懦弱無能的贅婿,想怎麼欺辱就怎麼欺辱!
“漓姐,過去的事情……”
“我不想你受委屈!”
江漓情緒激動,將顧淵按在懷中,情緒驟然激動。
沒有人會比她更愛顧淵。
“既然她不喜歡你,當初為什麼要結婚?”
“難道在林家,難道在林曦月眼中,小淵你就是任人擺布的玩偶,隻為了帶回家取笑捉弄?”
望著顧淵,江漓的目光無比憤怒。
她最愛的人,在林曦月眼中,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玩偶罷了。
既然如此,當初,他們為何要結婚呢?
婚姻如果成了互相折磨的累贅,那麼這段感情一定發生了致命的錯誤!
如果當初與顧淵結婚的人是她的話……
美眸微顫,江漓越發緊擁著顧淵,就像是抓住了逝去的風沙,絕不允許這珍愛的沙礫再次於掌心,於眼前輕易拂散。
“小淵,如果當初披著柔白婚紗,站在你身邊的人是我,你會不會比現在更幸福?”
捧著顧淵的臉頰,江漓睡意消散,目光中充斥著酸楚與遺憾。
如果兩年前與顧淵結婚的人,不是林曦月而是她的話,那該有多好。
那麼。
她會與顧淵先要一個孩子,每天依舊恩愛如初,吵架後會記得誠懇道歉,惹他生氣了會撒嬌服軟,會盡心盡力的經營著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
可是……
哪裏有什麼婚禮,隻不過是江漓睡夢中的意淫。
“漓姐,我不是正在變得更幸福嗎?”
從溫柔的懷中抬起頭,顧淵嘴角帶笑,望著藍發禦姐的眼神,確是格外的澄澈。
有江漓在,他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被關心的幸福感。
那是顧淵還在林家當贅婿的時候,做夢都不敢奢望的希求。
“可是,我……我還想讓你變得更幸福。”
江漓欲言又止,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她心生恐懼,無法逾越最後的天塹,將告白脫口而出。
不夠,遠遠不夠。
顧淵看她的眼神,還不夠澀,還沒有想要據為己有的侵略感。
那種澄澈的目光,江漓會用時間好好打磨。
直到打磨成唯有她的目光,江漓才會心滿意足的見好就收。
“這樣就夠了,不能因為照顧我,而耽誤你的幸福。”
“漓姐,你遲早要……”
指尖抵觸在顧淵的唇角,江漓麵色不悅的堵住了他想要說的話。
“我遲早會嫁給你,這一點,不用你來提。”
默默的在心中輕吟,江漓討厭顧淵的拒絕與客氣。
她與顧淵的感情,太過於客氣反倒成了疏遠。
她不想被顧淵疏遠,也討厭顧淵過於理智的拒絕。
“好討厭,為什麼我想編織一張與小淵的情網,卻如此之難?”
江漓心中頗為煩躁,她與顧淵之間的阻撓,遠比想象中的還要多。
至少,要改變顧淵看她的眼神。
她不想成為顧淵心中被尊敬的漓姐,而是想成為他心中摯愛的賢妻良母。
僅此而已,江漓卻願意為之奮鬥一生,直到得償所願。
“漓姐,我是說,你遲早要繼承江家的一切,而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
似乎生怕江漓誤解,顧淵緊張又小心的解釋道。
“小淵,你不是累贅,我更不會因為親弟弟歸來而疏遠你。”
“小時候我們不是拉鉤保證過嗎?
隻要你想,我永遠樂意為你敞開懷抱,給你溫暖的依靠。”
指尖點觸在顧淵眉心,江漓有些不滿的提示道。
“隻要你想,隨時隨地,我也會為了你敞開懷抱。”
顧淵重複一聲,他與江漓的約定,從不曾忘記。
“小淵,那麼現在,可以讓我多抱一會再起床嗎?”
嘴角閃過幾分竊喜,江漓抱緊著顧淵,柔白的下頜抵在他的肩膀,身心放鬆,貪戀須臾。
“小淵,記得替我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