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是我的兒子,我兒子說要他來守,所以,……”
“你兒子啊,兒子在哪學的法,宋家?不錯啊,這才多大,就要替父分憂啊。”時隊長嘲弄的說道。
宋啟良一時不知說什麼。
“可以啊,既然你兒子覺得自己學法有成,要自己守,那就自己守,我們護衛隊不是那種霸道的人,不過,小心你白發人送黑發人啊,養一個兒子不容易,養一個能夠學一點法的兒子更不容易,為了那一點收益,就斷送兒子命,你也夠狠的啊。”
時隊長最後一句話時,來到宋啟良的旁邊,手在宋啟良的臉上拍打著。
“滾吧。”
……
宋啟良早就想到可能會得罪十三隊,也做好了承受冷言冷語的準備,但是當這些言語落在他身上時,他仍然是痛如刺骨。那種嘲弄,那種冷笑,那不加掩飾的侮辱,都讓他感到憤怒。
但是他卻不敢有半點反抗,十三隊那可是城主的護衛軍,光這一個十三隊的隊長,他就就反抗不了。
回到家中,他擦了擦臉,擠出一個大功告成的笑容,對著在那裏等著自己的家人,說道:“一切順利,已經跟時隊長說了,他也同意了我們的田自己守。”
小靜頓時大聲的歡呼,對於她來說,自己的哥哥有能力去城外守田,那是很厲害,是很光榮的一件事,雖然也會有擔心,但是哥哥變得很厲害的喜悅卻將這種擔憂掩蓋,或者說,在她的心中,更相信自己哥哥一定會沒事。
哥哥能夠守田了,那麼家裏的生活就會好很多了吧。
宋寧的母親卻並沒有笑,她從頭到尾都擔心著,但是家裏的事她又做不了主,以前是丈夫做主,現在兒子也有了本事,這次更是兒子和丈夫一起商量著事情。
宋寧也微笑,但是他並是因為十三護衛隊已同意而開心的笑,因為他看出了自己父親的臉色其實並不好,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這個決定一定會讓自己的父親承受著極大的壓力,如果這次守田有什麼閃失的話,那麼整個家都要毀了,母親、妹妹的人生,都將步入痛苦之中。
雖然,前世的記憶還在,但是這一世,他已經將他們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因為他能夠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對於自己的期許、關愛和那份驕傲。
突然,他又覺得自己是不是這個決定太過草率了,應該再等一年,雖然他知道,憑自己現在的能力,其實是完全能夠承擔這個守衛之責的,但是這種壓力之下,還是讓他有些心亂,不過很快便又將這種想法破除。
“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種火,到時要去外麵引找道火,同樣的危險,早點麵對城外的危險,是對自己的一種鍛煉,怎麼能夠有畏懼之心,更何況,我比起別人來,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優勢,比起那些家族子弟來,還是有著劣勢的,就更應該早一點麵對這個世界的危險。”
他知道這個時候父親的心裏其實是不安的,隻不過因為他是一家之主,剛剛已經去了十三隊,已經沒有退路,所以強自鎮定。宋寧想到這裏,便朝自己的父親說道,
“父親,我們以後都不用請他們守了,不用擔心,我會越來越厲害的,誰也不用怕,我們家也會越來越好。”宋寧說道。
“嗯,我知道,我兒子肯定會越來越厲害。”
宋啟良相信自己的兒子,不相信的話,他就不會答應去宋寧讓他去看守靈田。但是現在的擔憂,依然是無法揮去,而且將會隨著日子的接近越來越重。
離真正龍牙穀綻放香氣的時候還有兩三天的時間,這兩三天宋啟良在自己家的靈田前搭起了一個草木屋,又四處打聽著在城外守夜,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
有跟宋啟良相熟的人知道他要自己守時,一個個都勸說著。
“你怎麼這傻,你兒子才多大啊,快,快去跟時隊長道歉,送點東西,時隊長應該會原諒你的。”
“你兒子學法的,你急什麼,等你兒子長大了再說啊,今年雖然漲了不少守護費,但是總好過陪了兒子的命好吧。”
這樣的話很多,這也讓宋啟良這兩天越來越沉默。
而宋寧也在宋家那裏跟專管他們這些人的人請了假,說自己要去城外守夜。
宋家對於本家子弟還是不錯的,一般這種事很容易通過,不過,也別想得到宋家什麼幫助就是了,除非宋寧成為宋家繼承人之一,那麼宋啟良的事就會有人管,不過,這種事情是極不可能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