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探出的掌風凶猛澎湃,激得周邊山林樹枝劇烈震蕩。
顏鴻真的不想出手的。看個熱鬧就算了,他可從來沒想過親自下場打撲克。猥瑣發育,苟到最後才是終極信條。
可是和尚已經出招了,距離又太近,自身所處的區域已經籠罩在對方出招範圍內,法術波動之下引發的震蕩餘波,不管躲還是不躲都會被發現,與其給對方留下反應的時間,還是先發製人比較好。
想到這裏,顏鴻歎了口氣,不再猶豫,該出手時就出手。
他單手揚起,一個灰蒙蒙的手掌虛影從半空浮現,正正攔在飛遁的劍器前方,一把將其牢牢握在手心,巨大的力量擠壓之下,灰白色的劍器上閃亮的符文陸續熄滅,但仍在手中不停掙紮跳躍,可是隻能做無用功。
劍器裏麵隱隱傳來兩個絕望的嘶吼……
“不!”
大敵當前,顏鴻也來不及仔細審視收獲,隻好將其收入自己的芥子袋,站定身形轉過身來。
和尚明顯有些猝不及防,如急刹車一般險險停住身形。
各位看官可以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假如自己費盡千辛萬苦,進行了一個小時的前戲,好不容易哄的剛把衣服脫完,正要享用,冷不丁床底下躥出一個人來在旁邊嗑瓜子看戲,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和尚與顏鴻相隔大約三十餘步,眼神危險的眯了起來,細細打量這個潛伏的陰險小人,過了半晌開口說話了:
“不過是想悄悄吃兩個肉靈丹,不曾想旁邊還有個看戲的!”過了半晌,和尚終於發話了:“這位施主,不知你隱匿在此意欲何為?”
顏鴻穿的十分休閑,年輕的外表下一副十分慵懶的表情,歪歪扭扭的站在前方。乍一看確實無法辨識底細。
他雙手一攤,無奈的笑了笑:“這位大師,我說我隻是路過的,不知道你信也不信……”
“嗬嗬,原來是路過啊……”和尚內心氣極反笑,不過麵上卻逐漸笑開了,皺紋如同一朵泡開的幹菊花舒展開。
“既然道友與這二人無關,想必也不願插手這場是非,憑空沾染因果罷,貧僧尚有要事在身,還請道友見諒,貧僧就此別過。”說罷施了一禮,然後慢慢轉身背朝顏鴻,走向地上躺著的幹屍。
顏鴻不為所動,似乎是在說大師請自便。
就在和尚似乎在施法攝走幹屍的時候,顏鴻突然動了,腳下一頓,身姿不變,站位橫移十餘米,他原地所處的位置“嘭”的炸開,揚起的沙土中伸出半隻慘白的手骨,另有半隻仍在地下尚未完全伸出,五根手指猙獰揮動,剛好能握住一個人。
正是和尚剛才隱藏不用的人骨法杖。
顏鴻似笑非笑:“大師,你這是何意?”
原本麵相上還有一些慈善的和尚,此刻滿臉扭曲。
臉上隱隱閃過一絲黑氣,細長的眸子陰冷無比,流露出瘋狂的神色,皮膚下滿是青筋暴起,他一邊伸手召回法杖一邊獰笑:
“貧僧不管你是真的路過還是有意潛伏欲圖不軌,這兩個蠢材身後有些勢力,貧僧可不想此事泄露出去引火燒身!隻有死人才能完美保守秘密,所以……施主請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