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青璿看著劉易軒,現在她的姿勢是同樣狼狽無比,而好不容易想出的辦法卻被劉易軒如此輕易地化解。

“嘖嘖,如此體貼地讓你先洗浴一番卻弄得比之前還糟糕……”

劉易軒挑去董青璿額上的一塊泥土。

薄霧渺渺,這到來的夕陽乍看上去,像是在城間都籠罩上一層血霧。

劉府某處庭院的某間屋中,董青璿被洗得幹幹淨淨放在床榻,她被換上了身雪白的衣裙,烏發瀑布般散垂在肩後。

“來人啊!有沒有人啊!”鐵鏈碰撞著木櫃伴著呼喊發出吭吭聲。

她的左手腕裹著層棉布,棉布外繚繞著鐵鏈被束在床榻一角,不掙紮確實感覺不到疼痛,但鑰匙在劉易軒手中,她是怎樣都掙脫不開,偌大的屋子隻回蕩著那令人心悸的聲響。

“喜歡嗎?”劉易軒終於出現了,進屋後關了門輕拉下領口的衣襟,頸脖便敞開片讓人窺伺的潔白。

“今夜月色不錯。”劉易軒一手拿著個玉壺,另兩指端著兩個玉杯,把它們放到屏風右側桌案上。

桌案前方便正是格子窗,推開後從這兒能看見窗子對出的整輪月亮,清冷的月光將庭院外頭的花草都照得透亮,這種銀色對於這個男子來說便是再適合不過,他開始往兩個杯中倒酒。

“你,你想做什麼……”

劉易軒笑了一記,將一杯的酒飲了,又端了第二杯自個兒喝了。

“別擔心。”他凝著她,“今晚你著的不是嫁衣,我也並不打算讓你當我的新娘,這可算不得交杯酒。”

劉易軒拿了酒壺,直接對著嘴口飲了一記,突然握住董青璿的腰,俯身便將那液體注入了她的口:“算不得交杯酒,合適些來說,該稱為合歡酒才對……”

“唔……”他突然輕哼一聲,下唇開始往外流出血來。

董青璿氣喘得很急,是時今日,若還被他一個吻就迷得暈頭轉向,那她就可以即刻用劉易軒賜予的鎖鏈上吊死去了。

“真是差勁!”她將劉易軒殘留在她口中的酒唾了,剛剛她拚力咬破了他的唇。

劉易軒舔了下唇,唇角的血色便隨即消失了。

“真是不安生啊……”劉易軒將那壺酒放回桌案,臉上重新露了笑容,“本來今晚,我還想讓你過得舒適一些。”

“呸!你這個禽獸!就隻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東西!”

“你敢這麼激烈抗爭,難道還在期許著那男人來救你?”

“是啊,比起你這種混蛋,傲哥可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說什麼我還戀著你,說什麼我隻會想著你,完全都是癡人說夢吧!傲哥比你好,無論哪方麵都比你好,我早就愛上他了,從他帶我回去那一刻起,我愛的人就是他!”

劉易軒的眼神波動了一下。突然逝了笑容,沉著臉大跨步上前,

“沒有馴服的野貓,主人怎麼會在它附近放危險的東西呢。”他語速快了,一把扼住董青璿的手腕,另一手在她腰下一送將她抵到了塌上。

他將她壓在身下,半束的長發順著肩頭蕩下,俯身著,衣領交疊間便拉出一片誘人的陰影,他一手抵在她耳畔,一手便解開了她的腰帶。

幹脆利落不留一絲猶豫,腰間那條鮮紅的絲帶便軟綿綿地垂到一邊,它很快被劉易軒的白衣覆了過去,同時他的指尖也靈巧地覆上了她的衣襟,劉易軒嘴角掛著笑,眉卻蹙著,她從未在他眼中看到過這種神情。

“再怎樣呼喚,他也不會來救你。”他在她耳畔呼了口氣。

耳蝸一陣酥麻,那種酥麻很快便順著頭部傳遍了全身,她拚命往後退,劉易軒已經將她自由的那隻手腕也緊箍了住,他精壯的身子壓著她,周身都是那炙熱又令人迷醉的薄荷味,董青璿怕極了,在劉易軒的雙眼間有了絲迷亂,而在那迷亂之後確是許多她怎樣都看不真切的東西。

劉易軒的手探入她的衣襟,毫不輕柔地將她的衣襟扯開,能蔽身的隻有薄薄一層褻衣,董青璿的額間已經沁了層汗,不論她怎樣叫喊,兩人之間隔閡的物體與距離越來越少。

她曾經那麼歡喜能嫁給劉易軒,但不該是現在這樣,在他背叛董家的那一刻,所有的情緣往事便應該已經消失得一幹二淨。隻是自己一直認不清現狀,才任憑他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