蜩蟲在樹上吱呀的叫著,幾陣風吹過,柳條隨著風飄動著。
柳樹下是一老先生和兩名書生,書生一男一女。
一者神情微眯半睡半醒,一者落落大方端著書,嘴角著含笑。
不知是感覺道法有趣,還是在笑身旁的人。
“道法自然而萬法自然。”院中一老先生端著一書,正搖頭晃腦的念著。
微眯的眼睛向前方一瞥,隨後便皺起眉來。
“讒兒,你來說說這話是何意啊?”
“啊?啥?那 那句?”
正說著,樹上傳來一陣竊笑聲。
“則陽啊,你若真想聽,來日搬著椅子直接來就是了。
每日還要攀樹聽課,不覺得麻煩嗎?”先生張口問到。
樹上的笑聲戛然而止,寂默了片刻,便看到一十五六歲的少年從樹上滑下。
正了正衣襟,隨後拱手回到“則陽祖上大罪還未免,論律法則陽不能學識,先生不避諱我,則陽感激不盡。
先生如此大恩,若是有人看到我在此學識,被人報上去,壞了先生授課,
則陽不知該當如何自處。”
“先生我不怕的。”
“怕不怕是先生的事”
老先生沉默了片刻,回到“明白了”
“那若無事,則陽便回去了”
“嗯”
“既然則陽的事處理完了,莊饞,我剛剛所講的話是何意啊?”
“不知道。”
“嗯,那便站著吧。”
“那個,先生。”
“怎麼了。”
“額,回先生,您講‘道法自然而萬法自然’,那既是自然,您為何還要管我上課睡覺呢?”
“因為我管你睡覺就是我的自然,可否?”
“........”
“行了,坐下吧,繼續。”
“好嘞。”
.................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都回去吧。”
“是先生”
椅子上的二人站起鞠躬。
“那明天見嘍。”
“嗯,婉苗再見。”
“再見”
隨後少女便抱著書跨出門了。
“哎,讒兒去,跟上去賣二兩肉回來。”
“啊?今天晚上吃肉?”
“嗯,有客人。”
“客人?”
“問那麼多幹什麼快去”老先生一個彈指打在讒兒的頭頂。
“怎麼還打人啊?”
“還需要讓我教教你什麼是從心嗎?”
“莊讒!還走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