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操作完畢後,便走到子瀅的身邊,拿過她冰冷的手,給她號脈,可女孩的脈膊微弱得幾乎找不到。
他放下手,叫過護士,低聲對她說了句,見其轉身出門,這才走到一直靜默中的黎笑天身旁:“黎校長,我們出去一下,我有幾句話想問你。”
於是兩人輕步走出門,隻留下一個護士看護。而黎笑天當然知道肖玉要問自己什麼,不等他開口,便道:“我是在伏龍寺的門前遇到子瀅同學的,說是去給她阿媽燒香、洗塵。”
“是嗎?”肖玉聽了不覺在心裏責怪肖氏好糊塗,自己女兒是什麼樣的情形她不知道嗎?怎麼可以讓她單獨外出呢,這幸虧是碰到了熟人,否則後果難以設想:“多謝你了,救了子瀅,不然她怕是性命不保。”
“這沒什麼,我也是應約去寺裏,不過真得很巧,不然子瀅真是太危險了,她這樣的情況是不可以隨便外出的。”黎校長一臉的擔心。
“是的,我知道,以後我一定不讓她單獨外出就是。”肖玉嘴裏這樣說,心中不免也感到這師生如此的巧遇,真是有些令人不可思議。
黎笑天似乎看出肖玉的心思,為解除他的疑慮,便道:“你說奇不奇怪,今天有人帶信給我,說伏龍寺的順天喇嘛找我有急事,可當我去找他時,他說並無此事。”他自己心中也很不解。
肖玉知道這順天喇嘛是伏龍寺的主持,因此寺為龍陵地區一大景觀,很值得觀賞一番,所以去過一次,不過也不是特意前往,而是同子瀅和小合桃一起給過世的肖毅雄燒香還願。
對於這個順天喇嘛,他也不了解其人,隻是聽子瀅提起過他,說他經常施粥於附近山區的貧困百姓。
聽黎笑天如此說,便也覺得此事很是蹊蹺:“這確實很怪。”他隻好這樣回答,難不成這個帶信之人知道肖子瀅也要去那,便找黎校長去保護?這也太牽強了,未免很搞笑。
於是又問了句:“那是誰告訴的,順天喇嘛找你有事?”他到覺得這一點很重要。
“是一個學生來告訴我的,他給了我一張字條,上麵就那麼寫著,問他是誰給的字條,他說是一個藥鋪裏的小夥計。”黎校長答到。
看來這個藥鋪裏的小夥計才是最關健性的人物。肖玉這樣想,同時,他從黎笑天的眼裏也明白地看出他業已領會到了這一點。
正這時,那出去的小護士同著肖氏一路匆匆走來:“肖玉,子瀅她怎麼樣了?”肖氏手裏拿著一隻長形的口袋,眼裏滿是掩飾不住的慌亂。
那長形口袋裏,知道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是什麼。“嬸娘,子瀅她正在搶救,稍等一會兒。”肖玉說著又轉向黎笑天:“黎校長,我看你說的那事沒有那麼簡單,估計有人又要造輿論了。”
黎笑天聽罷點頭,見肖氏那光景,便即告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