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天聽說肖家並沒有少什麼東西,便放心的點了點頭,這說明行竊之人並沒有達到目的。
“對了,黎校長,你也是來拜佛的嗎?”子瀅好奇地問。
“哦不,是寺裏的一個喇嘛約我過來,說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讓我去佛堂後殿等他。”黎笑天道。
隨即,他看了看子瀅病後顯得更加單薄的身體:“他約我的時間還沒到,我先陪你進去祭拜。”因他覺著女孩臉色似乎不太好。
一早從家裏出來,走了那麼長的一段路,又爬高上低的,肖子瀅確實覺得很累,有些氣喘心跳,這才想起,來得匆忙,連藥都沒來得及吃。
怕是毒癮要上來了,她心下著急又害怕,聽黎校長如此說,便點頭,心想有個熟人在身邊,要好得多。
於是,師生二人又慢慢向寺廟裏走去。“子瀅,你進去祭拜吧,我去後殿那兒看看喇嘛來了沒有,一會兒我再過來,等著我啊。”黎笑天說著,走過大殿,繞向裏麵去了。
在說這邊的子瀅,見黎校長走後,便拿出香袋裏早已準備好的香紙、煙火等,走到殿中的供台前,上好香,又拿了紙錢往祭爐裏丟,心裏默默念叨:願大慈大悲的菩薩保佑肖家平安無事。
燒完香,她又來到殿堂算卦的和尚麵前。“小姐,你要看卦嗎?”那個手裏執珠的和尚問。
“是。”肖子瀅答應著,拿起桌上的卦筒,搖了幾下,噹,一支簽掉到了桌上。
和尚拿起簽看了看,又瞧了瞧麵前這位清瘦的少女:“小姐,我說了你別生氣。”
子瀅聽了,感覺出簽上說的一定不好,因為青年學堂開辦的是一所抗日救亡,講民主平等的激進學校,所以她並不完全相信這個,便道:“你說吧。”神色坦然。
“小姐,你抽的這是個下下簽,簽上說,你有劫難在身,隻有一個人能幫你解除。”和尚說完,不覺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可能他也看出這小姐命運多舛。
雖說子瀅有所心理準備,但聽如此解答,也不免心頭糾結。“是什麼人能幫我解除?”她不禁問道。
“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多問,日後便知。”和尚執手念佛,不肯再多說一句。
子瀅見了,估計這和尚也未必知道解救她的人是誰,於是付了卦錢,走出大殿,依照與校長的約定,等在殿前的一棵大樹下,又想想剛才那和尚所言,不覺惆悵不悅,我肖子瀅還有什麼劫運在身,這不已經中了毒品呢嗎,她自始至終都未能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染上毒的。
思前想後,心緒不寧,陣陣淒風吹過,不禁連連打顫,似臘月裏裹霜,遍體生寒,冷不堪言。
“子瀅,你怎麼了?”這時,黎笑天正好走出,見哆嗦的女孩象被風飄動的落葉,靠在樹上,幾乎無法支撐。
“我,我冷,我得趕緊回去。”子瀅知道,這哪裏是冷,恰是毒癮上來了,如果再逗留外麵,必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