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棗。誰知道這個名字土氣到質樸的地方,將因為一次大漢四百年來少見的又一次清君側大聯盟活動而名耀史冊。
由於打著討董的旗號,一路上所過州郡都可以補充給養,我連輜重兵都沒有帶,每名士兵自己攜帶的大約10日的幹糧輕裝快行,一路穿州過郡,晝行夜伏,由於我嚴格約束部隊,沿途除了官府補給外秋毫無犯,這一路行軍便成為我軍另外一種訓練方式,千裏行軍別的軍隊或許要月餘才能到達,而我軍竟然在半個月左右就到了。所以,我來早了!
同我幾乎同時到的是附近的豫州刺史孔伷、兗州刺史劉岱、河內郡太守王匡、陳留郡太守張邈、東郡太守橋瑁和以騎都尉頭銜來的曹操等人。這些人多是名士出身,除了曹操,其他人吟詩作賦是內行,但是行軍打仗卻乏善可陳。於是我們一起聚會中聊士林逸史遠多於討董策略。
曹操果然如同曆史所述那般相貌堂堂,舉手投足間自然有一番風度,而文韜武略都相當了得,應對這種眾人唱詩應和的場麵,曹操也是遊刃有餘,一時眾人一起相處到也融洽。
我重生以來,原來具有的這個世界的文才早就消失無蹤影,作賦自然是不會了,僅有學過的幾篇漢朝時期的名賦都不合時宜且記憶得支離破碎,應對之間卻隻有剽竊後世的一些詩詞,眾人大為驚歎,都說想不到北海孔文舉不但武略軍功過人,在文學造詣上已經達到開宗立代的一代創新文宗水準了。我有苦難言,卻隻得默認,若是異時空中的孔融,肯定為這個稱讚而浮一大白,可惜這是我心中對這種士林虛名早不在意。
等待的日子是悠閑而無趣的,我每天除了定期的與這些名士見麵把盞閑聊外,就是四處轉悠。在我觀察過的安營紮寨中,曹操的營帳無疑是已經到達酸棗軍中比較有特點的,依托一個小山丘,每天曹仁曹洪兄弟倆和夏侯淵夏侯敦兄弟倆率隊輪番對敵,演練攻守,這些由新招募的流民和豪族部曲組成的新軍,一時間到也頗具法度,有些精銳的樣子。
比起我精銳五營自然不如,但是與我精選組成的城防軍相比,但是各有所長,我城防軍勝在人人身強力壯單兵強悍,而曹操軍則在戰場合戰陣法演練上更勝一籌,可惜我軍缺乏如曹家兄弟那般精通兵法和戰陣演練的人。其他諸雄的隊伍卻是不看也罷,比一群烏合之眾強不了多少,老弱雜在其中,與我軍整合前的隊伍相仿,攻打一般的黃巾也許還可以,但是要與董卓精銳對抗,以十敵一可能都還處於下風。而曹操也隻有在觀看我軍軍容後眼神一亮,顯然對我軍如此精銳在他意料之外。一時對我不覺高看幾分。
一日路過張邈大營,忽然營中一片騷亂,間或有廝殺聲音傳出,如此持續一刻鍾以後才告平息,我心中奇怪,同跟隨護衛我的武安國以及郭嘉一起上前打聽,原來是軍中一莽漢鬧事行凶,砍殺數十人後終於被營中人用絆馬繩放到擒住,張邈大人正準備開刀問斬呢!
我心中一動,難道是他,我卻幾乎忘卻了這回事,連忙報名求見張邈,在見到暴怒中的張邈後,我第一眼看到那被五花大綁的壯漢就知道真的是那個人了。
從外貌上看,這名壯漢白天出去別人會以為是唱戲的,而晚上出去別人以為是遇鬼,一個人長得醜不是什麼希奇的事情,從我家門口出去不到百米遇到的10個男人中,一般隻有二三人可以說相貌堂堂,五六人普通,至少有一二人讓人覺得隻有用醜來形容。
但是醜得千古留名,則隻有這個人稱“惡來”但是又以忠肝義膽聞名的典韋典壯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