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兗州名士程昱程仲德失去了蹤跡,不知道遊曆到了何處。那泰山於禁於文則雖然已經找到沒有拒絕我軍的邀請,但是卻沒有立即回複使者究竟是來還是不來,看來仍然在觀望;對於人才最為集中的穎川我托荀彧以私人名義對其熟悉的朋友發出了邀請,但是這些人才通常都是遊走江湖尋訪四方明主,一時間那裏聯係得上。
看來這些名傳後世、大名鼎鼎的人物不是我打發倆個使者就肯輕易來應聘的,我雖然在派出使者的時候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還是有些失落。看來即便有了倆次大勝,從爭霸天下的名望來看,我仍然不是蟄伏的名士心目中理想的選擇,畢竟之前我在道德文章方麵的聲名遠遠超過文韜武略的表現,平心而論,如果不是孔融已經不是原來時空中的那個孔融,從一個旁觀者角度看好我北海的人實在有限。
看來對於那些曆史留名的知名人物,沒有我親自出馬動之以情,擊中其內心最為脆弱的那處還真是不行啊,可是我哪裏有時間滿世界卻招賢納士,現在我都恨不得要分身幾人才能做完好多事情。或者我需要更好的方法了。
設立的招賢館開設倆月以來也成績平平,除了招來孫乾一人是我暗中吩咐館中主事人注意的名士榜中人物外,再無突出的人才前來投奔,雖然每日中來投的人有數十,不過大都是北海本地的一些士人,由招賢館主事初試通過後大都派發到各縣城中出任各種從屬官吏,真正的可以托付州郡的賢才一個都沒有。
可能是在知名度方麵不行吧,我的思緒不禁信馬由韁,“知名度”,對於我腦海中閃現的這個現代詞彙,突然有了一個主意,“廣而告之!”,這一閃念導致曆史上第一個廣告策劃案就誕生了,不過後世的人在重新審視這段曆史的時候卻不同意用廣告這樣爛俗的名字來命名,而是孔門第二個聖人一個影響天下大勢的一個奇謀。
同時誕生的還有曆史上第一部章回體小說,當然是在幾天之後。由於我心中沒有半點把握,這件事情沒有同荀彧等人商量,而是將故事講給孔衡記錄下來,然後秘密的組織一批讀書人在通商大邑的酒肆茶樓中將北海軍大勝張白騎的事跡以故事方式講解。
以我後世近乎白話講故事方式來講述的故事,兼被我這個編造得懸念百出,偏偏題材又是剛剛才發生不久的事跡,這種從來未有過的鮮活故事一下子就打動了那些掙紮在困苦艱難生活中的人們,校場比武,火燒雞籠山,子義赴難,獨闖大營,計破張白騎等故事旬月之間竟然在青州引起轟動,餘波更是遠達周邊各州,部分原本被孔衡暗中雇傭資助的讀書人見反響如此之好,在部分酒肆茶樓還能收到額外的賞錢,順勢開始兼職講解故事的生涯,不斷將我編寫的故事進行深化演繹,甚至有些誇張到有些神話色彩,而重點突出的便是我缺乏的文韜武略方麵的名聲和禮賢下士,不問出身,重用人才的特點。
更有甚者有些說書人開始以趙慶南下故事為藍本,自行仿照編寫“趙慶平南”了,看來即便是古人一旦有人開頭後也具有無窮的創造力,我這個始作俑者對於這波說書潮的火熱和影響力也是有些所料不及。在我離開青州會盟的那段時間,這些不脛而走的傳說將我塑造成為了青州士民心目中的大救星。在這些演義傳說廣布四方後,我的招賢館不再是一個門庭冷落的擺設。
一時間我竟然有些失神,連荀彧前麵所說的都沒有聽清楚,荀彧和郭嘉以為我在思考重要問題,我多次對未來大勢的準確判斷令他們對我生出了很強的信心,此時停下來都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