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機(1 / 2)

鬱悶了我一晚上,也沒睡好覺倒是把一盒煙都給辦了。想著今天就開除了,我心情異常低落,離上課還有1個小時,同學們都早早的就起了,就我還窩在床上想著事。

一想到今天就開出了,我心裏不是個滋味。一想到媽媽對我的期望,我就難受,好好地學上不成了,才剛來4個星期,就開除,回去的話別人怎麼看我?

難道以後我真得打工打一輩子,沒有出路?回去之後怎麼跟媽媽交代?等一係列的問題,我想不出什麼理由,想不出麵對媽媽的責問我該如何回答。

輟學?這個詞真是不好,更何況我跟這個詞還搭不上邊,我是被開除的,是因為喝酒被開除的。我有點恨那個唱歌的哥們了,你說喝酒就喝酒你丫的還唱歌?

把老師招來了不說,還給揍一頓,更得卷鋪蓋走人?越想越有點氣人。摸摸已經空的煙盒,確認沒有一根煙後,我把煙盒從窗子裏扔出去。

隨後我又想了下,這個事也不能怨人家,這是我自己去摻和的,怨不得別人。我有點後悔我晚上不睡覺去喝酒了,本來我打算自己好好地,老老實實地過完這三年再說,誰又能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我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宿舍,我給了自己一巴掌,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事,讓自己清醒一些,誰知力道沒掌握好,打得自己臉上火辣辣地疼,差點就叫出來。

揉了揉自己發痛地臉,穿好衣服向廁所走起,用涼水衝了把臉。不衝不要緊,一衝可把我凍死了,我趕緊衝回宿舍找了塊毛巾擦了擦臉,才覺得冰涼感頓時消失了不少。

看看手機7點半了,早自習也已經過了,走出宿舍聽到一聲怒吼:“草,麻痹的趕緊起!”這可著實把我嚇了一條,宿舍還有人?

我走向緊挨著我宿舍的隔壁,進去一看,頓時樂了,這個宿舍一個人都木有起,就老王在床上咋咋呼呼的穿著衣服,我跟他說,“你們宿舍咋起這麼‘早’啊?”

“別廢話了青島,今天又檢查的,聽說是市裏來的,快走吧,一會抓住了得玩完。”老王從床上跳下來,捶著二維子的床,“維子你麻痹的快起”“才幾點啊,老王你又發啥神經?起開,俺睡覺。”二維子翻了個身繼續做著美夢。

我歎了口氣,“老王,唉,不說了,今個我就拜拜了。”老王從那邊走過來,“麼?你被開除了?”“昨天晚上喝酒給逮住了,恁班主任大鍋逮的。”

隨後又跟老王絮叨了幾句,我向教室走去,看著才來了4個星期的學校又要離開了,我心中竟然有點舍不得,說實話我是舍不得在這裏抽煙的環境。

對於這個學校的人?我也沒有太好的朋友之類的。至於老王?說明白了他是那種除了兄弟就隻剩下利用了,除了幾個跟他要好的兄弟之外,沒有能值得他去幫助的人了。我?隻不過是暫時性的,該翻臉的時候還是得翻臉,但我們都是維持著表麵上那虛偽的好。

這次我並沒有直接進教室,而是去了一趟辦公室。推開門進去,發現裏麵已經有很多的家長了,我媽媽也在那裏,看來這些家長都是因為這次喝酒來的。

毫無疑問,我被開除了,除了幾個關係比較硬的,有錢的其他人都走了,當然我也算在走的那群人裏。

回到姥姥家,我竟然有一種無言以對的感覺。姥爺在旁邊無言地抽著煙,單看他臉上的憂愁就知道他很無奈我這次的輟學,姥娘和媽媽在旁邊說著話,全是關於我上學的。

“要不然我再托我同學幫他再回去吧,給他再找一個班。”媽媽說,“唉,成天的麻煩人家,算了,就這樣吧。”姥爺吧嗒吧嗒地抽著煙。

忘了介紹我媽媽的同學了,他是我們學校的主任,姓張。當時我在這個學校上學也是他辦的,4班也算是重點的班了,每次考試都排在全級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