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看你長得娘裏娘氣的,動起手倒還挺像個男人。”
秦巳動作迅敏快如閃電,以至於兩人之間的差距很快就高下立判。原慕安反應再快,出手再狠也不可能和他這種在生死鬥獸場活下來的人相比較。
“小子,你要是實在不想死也行,老子我今兒就大發慈悲給你一個機會如何?”
秦巳咧著大白牙變態邪笑,胳臂同時抵著原慕安把他製服在牆角,說:“我啊!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狗了,因為每每當我拿著肉骨頭出現的時候,這種小畜生往往都會為了一口吃食,可以毫無下限的搖尾乞憐和討好。”
“你說,像不像你們這種人呀?”
“嘖嘖嘖——”
“堂堂富貴家的少爺為了接近我,不惜以身犯險而來,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得多有麵子啊?”
“嗬。”
“不如這樣吧?”
“你學著狗東西從老子褲襠下爬過去,我就饒過你一條小命,再許你一個願望怎麼樣?”
“我夠講道義吧?”
氣氛降至冰點,而這兩個當事人宛如化身猛虎和巨龍正在玩命極限拉扯。
這場麵,這對話,不禁把在場其餘人嚇懵圈在原地,沒病的護士也都快被嚇出毛病來了。
原慕安並未說話,他眉頭擰起,感受著那股溫熱的血液從臂膀流淌下來。
“我說,放手。”
“這是我對你的最後一次警告。”
“事不過三。”
他的嗓音依舊極冷,神情亦然。
秦巳聞言直接狂妄大笑,淚水清濕眼尾。他故作誇張的掏著耳朵,嚎著嗓子質問:“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老子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然而,話音還未落下。
隻見原慕安來了一招金蟬脫殼,一記重重的肘擊砸在秦巳的頸窩處,再抬起那修長的腿往他後腰狠踹了下去。
人瞬間滾出幾米開外的地方,腹部撞在石柱上才得以緩衝留下這條小命。
“噠,啪噠,啪噠噠——”
秦巳手腕上的那條黑珠鏈子也在這一刻忽然斷裂,一顆顆珠子散落在地上的每個角落。
隻見他顧不得肉體那撕裂般的巨痛,整個人赤紅著雙眼跪地扒拉著珠子。
此時此刻的他,完全沒有一開始的輕狂和桀驁不馴,反倒是像他剛才嘴裏提到的卑微乞求者,正在狼狽不堪撿著對於自己很重要的東西。
沒人知道這手串對他的重要意義,隻是知道他一直都貼身攜帶。
“滾!”
“通通都給我滾啊!———”
“滾啊!!!”
絕望的咆哮聲響徹大廳,眾人紛紛作鳥獸散。而原慕安並未離去,他站在原地冷眼看著秦巳一顆顆撿起珠子。
當他欲要撿最後一顆的時候,他一隻腳踩在珠子上麵。
秦巳心頭一顫,哽著喉頭抬起臉,然後用那屈辱帶著不甘的眼眸望著原慕安。
他嗓音嘶啞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