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金禦澤看向一臉得意的王竹,見其絲毫看不出一絲畏懼,金禦澤此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他作出祝壽詩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一個草包,怎麼可能作得出詩!”金禦澤心道。
思索了一番後,金禦澤繼續看向一臉得意之色的王竹。
雖然一萬個不相信。
但此刻,他是真的有一種王竹能做出詩來的錯覺……
而且很強烈!
金禦澤頓時有些慌了。
一旁的王竹,並未去管臉色難看的金禦澤,他走到金泰生身旁,拱手道:“孫兒獻醜了。”
金泰生見麵前的王竹神色自若,便也未言語,隻是笑著朝其微微點頭。
“哎,你們知道嗎,聽說這王竹開蒙多年,卻連童生試都沒過。”
“哈哈,可止是童生試未過,連縣試都沒考過過一次。”
“那他做什麼詩,這不是笑話嗎?”
“誰說不是呢,哈哈哈!”
席間聽聞王竹要開始作詩了,頓時又是一陣議論聲。
聽著議論聲,王竹倒是沒受什麼影響,他麵向眾人緩緩開口,吟誦道:
“祥雲藹藹擁華筵,玉府蓬山見上仙。”
“瓊杯瀲灩祈眉算,永薦生申壽八千。”
念完後,他對席間眾人微微頷首道:“各位,獻醜了。”
言罷,他還不忘朝母親跟石頭的方向微笑示意。
此刻,席間鴉雀無聲。
剛才議論的最歡的幾人更是將頭低的不能再低。
一些之前未說話的人,也是一臉震驚的看向王竹,他們此前雖未出言嘲諷,但他們也未曾想到王竹能做出詩來。
畢竟原主草包的形象實在是太深入人心了。
沉默了好一會,院內才響起幾個讀書人的聲音。
“瓊杯瀲灩祈眉算,永薦生申……”
“好詩,好詩啊!”
“對啊,不想這王竹還有此等才華。”
“不是聽說他童生試考了多次都未過嗎?”
“哎,看來傳聞不能當真啊…”
聽著席間的議論聲,金禦澤知道此番算計王竹出醜的計謀算是失敗了。
他偷偷得看向一旁的王竹,見其滿臉得意之色,表情瞬間更加難看。
“怎麼會這樣?他不是草包嗎?他怎麼能做出詩來?”
他不明白!
一個草包怎麼能作出如此出色的詩來?
還未等金禦澤想更多,便傳來一陣哄鬧聲。
他抬頭看去,眼前的景象可謂是把他氣的牙根都癢癢。
此刻的王竹正被一群讀書人圍在中間……
“王兄,不想你竟有如此才華,佩服!”
“不知這詩名…王兄可否告知?”
“不知王兄目前在哪家書院讀書啊?”
“王兄……”
聽著耳邊亂七八糟的問話,王竹隻覺耳朵要炸了,不過麵上倒是依舊保持微笑。
簡單回答幾個問題後,他大聲道:“各位,各位,今日乃我姥爺壽辰,關於學問上的交流我們改日哈。”
眾人聞言,倒也識趣,不再繼續追問,紛紛退回了席間。
“呼~”
人走的差不多,王竹這才鬆了口氣。
側頭看向呆站在一旁的金禦澤,王竹換上了一副得意的笑容道:“禦澤表弟,不知我作這詩表弟可否滿意啊?”
說完他玩味的朝金禦澤雙目看去。
金禦澤聞言瞬間臉色漲紅,他咬緊牙迎上了王竹的目光。
“死草包,你給我等著!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金禦澤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又朝王竹瞪了兩眼,低下頭灰溜溜的朝席間走去。
看著被氣走的金禦澤,王竹小聲嘀咕道:“小屁孩,人不大壞心眼倒是不少!”
言罷,他也朝席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