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穩坐高椅上的陳玉石抬眼瞥了一眼手足無措的江流,心中對其不由的輕視了一分,“區區一介小輩,又豈能在我眼下弄虛作假。”
他緩緩喝下一口熱茶潤了潤嗓子,仿佛成竹在胸,侃侃而談道,“這些石骨草明顯就是在同一環境下,同時栽下,又在時機成熟時,一齊采擷,這才會如此相像。”
“嘿嘿,小兄弟我說的對嗎?”
“額...這...”聽聞此言,上一秒還如墜冰窟的江流,瞬間如沐春風,不安的情緒也由此漸漸的緩和了下來。
“前輩明察!”沒有過多猶豫,江流高呼一聲,彎腰作揖,表情上滿是一幅‘吃驚不小,前輩果然精明,還是瞞不住你’的惋惜模樣。
原本還以為神秘印記的事情快要瞞不住了,可未成想這陳玉石竟然連理由都給他想好了,不過也難怪,無論換作是誰,也無法將事情聯想到這是同一株石骨草不斷複製而來的,畢竟如此手段也太駭人聽聞了。
“不過既然人家已經給了台階,我便借坡下驢便是了。隻是先前被人拆穿了把戲,我未免也太過失態了,若是還有下次,說不定便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江流心中默默的想到,不由反思起自己先前的表現來。
而這一幕在陳玉石的眼中,卻誤以為是江流的小秘密被自己完全猜中,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
於是他自信滿滿再次說道,“嗬嗬,讓我繼續猜猜看,之所以會這麼做,想必栽植時有什麼特殊的限製,而且六十年應該是此方法的上限所在。”
“隻不過你小子為了掩人耳目,竟然將這些石骨草的枝葉破壞的七七八八,導致藥性也損傷了不少,實在是暴殄天物。”
“哎,晚輩這點微末手段果然還是瞞不住前輩您啊。”江流惋惜的歎了一口氣,“不過也請前輩理解,畢竟石骨草的價值日漸攀升,晚輩也擔心兜售數量眾多的石骨草會引來禍端,這才出此下策。”
“原本以為已經做的足夠完美,可沒想到前輩英明神武,聰慧過人...”
“好了,好了,少拍點馬屁,直接說吧,能批量培育石骨草的高人在何處。”陳玉石擺了擺手,打斷了江流繼續彩虹屁的話語。
“前輩,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江流摸了摸鼻梁,謹慎的問道,一幅不願意過多透露的模樣,可心中卻早已樂開了花。
原本還想著如何將這矛盾拋給其他人,未成想這陳玉石自己便將話題往這邊引。
“怎麼,話還需我說的那麼清楚嗎?你小子才幾歲,如何培育的出來這六十年的石骨草。”陳玉石不耐的敲了敲桌子,說話的聲音也不由的加大了幾分。
“是有這麼一位前輩存在,可他身在何處,我確實不知。”江流惶恐,作揖回道。
“嗬嗬,你覺得我會信嗎?”陳玉石冷笑一聲,將手中的茶碗捏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