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不解,疑惑的望向了六弟,隻見其一臉大義炳然,“剛剛你救我一命,我自然也不能忘恩負義。”
聞言,江流心中略感欣慰,連忙挪動腳步,避開六弟的後背,“堅持一下,我馬上來助你。”
可誰知他壓根支持不住,撲騰一聲便被對方壓製著跪倒在地。
“哈哈,六弟,何須行此大禮,三哥我為你超脫了便是。”
說著,老三手中力道頓時又加重了幾分。
就在這時,一顆嶙峋石塊似流星劃過般砸在了老三太陽穴上,頓時血花迸裂,腦袋一陣昏沉,手中力道也徒然一鬆。
六弟這才得以脫身。
“喂,胖子,欺負一個斷手之人算什麼本事。”
老三晃了晃腦袋,將眼簾上的血水擦去。
隻見遠處,江流一手拋著幾顆石塊,正一臉戲謔的望著他。
見此,他臉色陰沉,頓時怒從心起,顧不上一旁苟延殘喘的六弟,舉起巨斧向著江流奔來。
江流麵色不變,將手中石塊用力拋出,目標直指其下身位置。
眼見石塊襲來,老三驟然停下腳步,卻不躲避,也不用巨斧擋下,而是掄起蒲扇般的大手將空中激射而來的石塊一把撈起。
“這!”江流眼中自信迅速褪去,取而代之是巨大的恐慌。
“區區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麵前賣弄。”老三獰笑的反手將石塊擲出,速度力道絲毫不亞於江流。
而江流不會武藝,隻是空有一身巨力,麵對此景根本躲閃不了,直接被砸中胸口,一時間隻覺得氣血翻湧,猛然噴出一大口鮮血。
“嗯?居然沒死。”
老三對自己的力量有著絕對的自信,見對方被擊中卻無大礙,不由得心生好奇。
可好奇歸好奇,該殺的人還是得殺,扛起巨斧毫不猶豫的拚殺而來。
此時的江流早已沒了一開始的鎮定從容,隻能將手中石塊胡亂的投擲出去。
原本料想中可以阻擋其腳步的攻擊,卻被他輕易化解,沒有起到一絲作用。
“那邊的呆子,還不來幫忙,我死了,你也跑不了!”
“他奶奶的,你喊個屁,還不是因為你弄斷了老子的手,要不然至於這麼狼狽嗎?”
六弟雖然愚笨,但也知道了此時兩人的敵人為同一個,若是真讓其將江流殺了,下一個便輪到自己了。
想到這裏,連忙將彎刀對著老三的後背刺去。
老三腹背受敵,可六弟手中的彎刀明顯更為致命,隻能反身將其擋下。
江流手中投擲動作不斷,“你可有辦法對付他?”
“這胖子雖然身強體壯,但是速度反麵卻不擅長,若是平常我未受傷時,雖然不敵與他,但憑借速度上的優勢還能打的有來有回,可如今我傷勢未愈,卻是沒有什麼辦法。”六弟沉聲道。
“那就隻能各自逃命了。”
“逃命?這死胖子別看肉多,腳程可不一般,我如何逃的過他。”
“嗬嗬,你逃不過他又如何,我可是體力充沛。”江流心中暗暗想到,不由的後退幾步,可此前五哥的威脅聲卻響徹耳邊。
片刻之後,他眼露決然,自己實在無法將王鐵匠的生命置之度外,獨自逃離的想法隻能被強壓了下去。
此人皮糙肉厚,能取他性命的也隻有六弟手上的那把彎刀了。
江流腦中飛速轉動,思量著一切致勝的可能,默默的行至一旁,挑中一棵桐木,將雙手環抱與樹身,大喝一聲,猛然使勁,竟硬生生的將桐木倒拔而出,隨後揮動樹杆衝向老三。
“我想辦法纏住他,你在一旁伺機動手。”
六弟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之餘卻又是一愣,此話為何如此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