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鴿傳書。
竇漪房要繼續盯著代宮裏的一舉一動,如有異動,便傳給漢宮。
可是代宮好似風平浪靜,並不會因為年幼的皇帝而蠢蠢欲動。
代王王後溫柔賢良。
“同名不同命啊!哈哈哈哈哈。”竇漪房心想,“若是自己是王後,是不是也要孝順薄太後?算了吧,那位實在不像是個好婆婆。嗯,好像就算不當王後,也要孝順薄太後。”
“母後,孤怎麼覺得‘雲溪’怪怪的,她似乎是失憶了,從未見她提起過許侯。”劉恒有些疑問,“從許侯侯府出來的女子,應該會同其他女子不一樣吧?可是孤問她怎麼入宮的,她隻說是走投無路了,在許侯侯府怎麼會走投無路呢?總不會是......”
“不會的。即使她不是那個雲溪,她溫良的性子,也不會做出什麼的。隻當是找了個好王後罷了。她不是為你生了個兒子嗎?”薄太後答道,“兒子不會是想說‘雲溪’是奸細吧?”
“她怎麼可能會是奸細呢?”劉恒不知道如何說,這個‘雲溪’經常偷偷看他的奏折,好幾次,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那如果她真的是奸細,我們該怎麼處置她呢?”
“不知道。這個宮裏,隻有我們母子可以互相信任了。”薄太後確實不知道如何處置孫兒的母親,“如果是的話,代王自行處置。”
若是許負知道,估計說不出話來了。許負可從來沒有說過同年入宮的女子裏麵會有王後。
是皇後,不是王後。
許負如今和裴鉞也有了一個娃,是個男娃,取名為裴洛。
她整日樂得自在,張良有時還會偷偷過來找裴鉞下棋。
張良從前在博浪沙還刺殺過嬴政,同犯還有滄海君,據說還有一位大力士,最後嬴政通緝他們,居然也沒有通緝到,實在是太神奇了。
“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沒錯,那是那人的天命。”
“神神叨叨的,快下你的黑子。”
“不要催啊!我又不是留侯,長了一顆七巧玲瓏心!”
“你要輸了。”
“那可不一定。”
小小的裴洛,和天真無邪的許負坐在一旁看這兩位下棋,打發時間。
“什麼?從前宮裏的那個叫雲溪的現如今在代宮?”
“是啊,她原是我府上的,叫我一聲‘姑姑’。”許負說,“她不願意跟著我回來。”
“那她如今當上王後了嗎?”
“你是留侯,你不知道?”
“本侯早就不問朝堂,如今的朝堂於本侯而言,是一概不知。你是第一相師,你不知道誰知道。”
“還沒有吧。我看雲溪的紅鸞星都未曾動過。”
“未曾動?你開什麼玩笑啊?!那個代王應當是雲溪的丈夫啊!”
“不知道,說不定是雲溪還不喜歡那個代王呢。”
“娘,什麼是喜歡?”小小裴洛打斷了張良與許負的對話。
“喜歡是你爹和你娘那樣。”張良說。
“那怎麼樣才會喜歡呢?”
“相識,相知,再相愛。”
“時間會證明一切。”
小小裴洛是聽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