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還是平民的時候,不僅沒有被推選上個官位,也沒有經商的頭腦。
誰願意理他呢?他還常常依靠別人來養活他。
今天賴在這家,明天去那家。
反正認識他的人都不想和他沾上點關係。
有一天,他的母親死了。
他哪有錢給母親辦喪事呢?
那就不辦喪事了,給母親安葬好。
他找了一塊又高又寬敞的墳地,墳地四周還須得能夠安頓下千家萬戶。
“你來我家吃飯吧?多加個碗筷就是了。”下鄉南昌亭長見韓信非凡夫俗子。
“你若讓我去,那我便去。”韓信對這個亭長心存感激,“多謝亭長。”
韓信便經常去這位亭長家中吃飯。
接連數月。
即使亭長的妻子看不慣他,他也無所謂,有飯吃就可以了。
“你幹嘛和這種隻吃閑飯的人來往?”亭長的妻子嫌惡韓信。
“我話都說出去了,他經常來,難道要我再去跟他說嗎?”亭長覺得丟麵子。
“好啊,我來說!”亭長的妻子不打算給自己的丈夫留下最後一絲麵子。
早早地,飯菜已經做好了。
韓信開飯的時候去了,卻沒有準備給他的。
為什麼呢?
亭長和他的妻子在韓信來之前,便在床鋪上就吃掉了。
韓信知道了原來他們其實是不待見他的。
一怒之下,韓信離去也不再與亭長來往。
“為什麼要待見他呢?給他提供了接連數月的飯菜,不收受任何錢財,多多少少幫些小忙也是應該的吧?更何況戰事不斷,徭役賦稅不斷,她的兒子都去前線打仗了。他有什麼不知足的?”亭長的夫人如是想。
城下,有一條河。
水清澈見底,連飄著幾條草荇都能一清二楚,時不時有魚兒在遊來遊去。
韓信就在這裏釣魚,說不定可以開葷。
誰會知道?從早上釣到了傍晚,一條魚都沒有上鉤。
魚要餌,正如韓信要吃飯;韓信沒飯吃,釣魚也沒有餌。
願者上鉤。
不過,在搗衣的幾位大娘看見了這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人,“真沒有用啊!我家老頭子都能釣幾條上來呢!”
“你們淨這樣調笑,你家老頭子那是會釣魚才釣的多啊!”其中一位老大娘這樣說,另一位大娘覺得她在誇自己家老頭子,很是受用。
這位老大娘回家把吃食拿來給韓信吃,韓信就有飯吃了。
一連幾十天,老大娘都在此處漂洗;一連幾十天,老大娘都帶飯來給韓信吃。
直到老大娘漂洗結束,“如果有一天,我飛黃騰達,我一定會好好報答您老人家。”
“哼,你這個大丈夫無法養活自己,我是可憐你這位公子才給你飯來吃,難道是希望你報答嗎?”老大娘生氣地說,轉身便走了。
“謝謝老人家,在下不會忘記你的恩情的!”韓信很感激這位老大娘。
韓信常常佩戴刀劍,再加上韓信高大,看上去十分威風。
“你雖然看上去高大,又喜愛佩戴刀劍,其實你就是個膽小之人!”這個年輕人是個屠戶,就是想笑話韓信,至少這位少年屠戶是有飯吃的,不需要像韓信那般在別家寄食,遭人嫌惡。
韓信不搭理他,繼續往前走。
誰知,這少年屠戶竟然追著,跑到他麵前,“你若是不怕死,就拿你的刀劍刺我;如若你怕死,就從我的胯下爬過去。”
韓信上下打量這位少年屠戶,身上一股腥味。
少年屠戶被韓信打量地有些害怕。
誰知下一秒,韓信就低下身,趴下了,“把你的兩腿張開一些,我要從這裏過去。”
不僅這屠戶看著,很多路人也看著。
直到韓信真的從那胯下爬了過去。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他當真是個膽小鬼,真沒出息啊!”少年屠夫狂笑不止。
滿街的人都對韓信指指點點。
韓信麵無表情,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就離開了。
陳勝、吳廣轟轟烈烈地起義了,項梁也渡過淮河北上,韓信此時前去投奔。
項梁敗死後,又在項羽手下。
韓信一直默默無聞,即使獻計,也不被采納,也隻到了郎中這個位子,還經常受到排擠。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