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人既然有心,那就幫帶鑲鑲去選首飾吧,你們的年齡相仿,現在我們又是姻親關係,無礙的。”雲懷致勞神的咳嗽了幾聲,她太累了,張嬤嬤見了趕緊送客。
吳素走在前麵,楚鑲和連一朝走在後麵。
“姐姐,今天母親和父親的話,你聽明白了嗎?”連一朝小聲問,她確實是笨,不過今天他們的話到底是在說誰?
“我也沒聽懂,好像是在說~以前的事吧!對了,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楚鑲說完拿出一副手帕,上麵用金絲銀線繡著牡丹。
楚鑲窘迫的笑了笑說:“我知糖糖自小錦衣玉食,什麼都見過,這副帕子是我自己繡的,這是我專門去學的宮裏的繡法。”
連一朝驚奇的看著帕子,她有許多精致的手帕,就是不會繡,繡了也是歪歪扭扭的。
“謝謝姐姐,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了。”
“手帕不應該送給心上人嗎?三小姐,你沒有嬤嬤教你嗎?”吳素也好奇的看著兩個人,似笑非笑的問楚鑲。
“是我自己繡的,沒,沒有心上人,就送給糖糖了。”楚鑲說完不自然的摸了一下腰間,其實還繡了一幅竹子圖,吳素會接受嗎?
吳素饒有興趣的看著楚鑲,她並不會說謊,每次說謊都會緊張的捂住“贓物”。
“哎呀!姐姐,我好像忘了,那個,楚、夫君讓我按時把藥吃了,誤了時辰了,我,我得走了,改日去找姐姐玩。”連一朝說完兔子一般的跑了。
“你慢點,楚袂那兔崽子就那麼可怕嗎?真是沒出息的東西!”吳素看著一跑三跌的連一朝氣的跳腳,完全忘了兔崽子的姐姐還在身邊。
在吳素罵楚袂時,楚鑲已經把手帕掏出來了,聽他罵自己弟弟時又往回收,卻被一隻手阻止了。
“依依似君子,姑娘是要送給我嗎?”對上吳素清澈溫柔的眸子時,楚鑲慌忙地低頭,聽見吳素的話時,紅著臉抬起頭看著他微微一笑。
“是的,送給大人的,以後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了,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留個念想?這是要與我絕交?難道你對我渾身上下輕薄完了就不負責任了?好狠心!”吳素從楚鑲手裏拿過手帕輕輕的擦著眼角,就像被拋棄的怨婦一般看著她。
“你,你胡說什麼?那,那不是為了救你嗎?不然你會發燒,就是死不了也得是個傻子了。”楚鑲情急之下伸手捂住吳素的嘴,急得眼淚在眼圈裏打轉了。
她看見旁邊有丫鬟走過,急忙想把手拿開,哪會那麼容易?吳素趁機拉住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那,鑽進我的被窩兒呢?趁我昏迷時對我做了什麼我定是不知道的,我的身體可是值萬金的,姐姐的錢存夠了嗎?”
楚鑲聽著這些話,臉上紅的都要著火了,她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小聲地哭了起來。剛剛無緣無故被罰跪,現在又被吳素訛上要錢,偏偏她還不能又被外人說,她若是說了,別人總說她是不守婦道,私通外男,她該怎麼辦?
吳素沒想到楚鑲會哭,他輕輕的蹲下看著楚鑲:“別哭啊!我,我是嚇你的。你總是要拒我於千裏之外,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對不起!別哭了,我再也不嚇你了。”
“我說過,如果你要怪我,我就砍下一隻胳膊賠給你。”楚鑲說完就拔出吳素靴中的短刀,對著自己的胳膊就砍。
吳素眼疾手快的把她手上的刀拍落,他沒有想到楚鑲的性子竟然如此的烈,他冷冷的看著楚鑲,目光似乎要把她穿透。
“何必呢?我說過,我不要你的胳膊,要賠,就把你自己賠給我吧,你我已經有肌膚之親,我吳素看上的還沒有得不到的!”吳素慢條斯理的把短刀拾起來收好,竟然知道他的身上有靴刀!
“我們,不能在一起,死了這一條心吧。”楚鑲看著吳素的手,他應該沒有受傷吧。
“這個,你說了不算。起來吧,以後不準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靴刀砍不斷胳膊,隻能讓你衣衫不整。”吳素說完輕輕的把楚鑲扶起來。
“大人,老爺請您去書房。”一個小廝快步跑來對吳素說,吳素聽了一笑,看來老狐狸要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