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母親。”楚鑲低頭行禮,可能是跪的時間有點長,阿七一直扶著她。
吳素惡狠狠的瞪了阿七幾眼,他多想他變成阿七!
“師母,學生在外麵實在太熱了,可否討杯茶喝?”吳素笑著問雲懷致。
畢竟收了人家那麼多貴重的禮物,其中還有幾件雲家抄家流落在外的東西。
“當然行了,鵲舞,快給舅老爺看茶。”雲懷致這一句舅老爺差點把吳素送走!什麼舅老爺?
“鑲鑲,是我錯怪你了,大人之間的事不應該你來承受~~這首飾既是你娘給你的,你就拿著吧。你父親說你身上有傷?嚴重嗎?”雲懷致不好意思的看著楚鑲,畢竟自己的兒子遇難時,是她帶人救出來的,自己確實不應該遷怒於她。
“多謝母親關心,身上的傷是陳年舊傷,無礙的。”楚鑲在暗中輕輕繃了繃腿,此時她渾身酸痛的厲害,吳素默默的看著楚鑲,她的傷差點要了她的命,怎會無礙?
“舊傷?姐姐,我身邊的李大夫對外傷頗有成就,要不要讓他來看看?”連一朝小聲提議。
“不用了,小時候弄的,可能是打獵時遇到野獸了,都記不清了。”楚鑲說著用手揉了一下後腰,這兒確實有點疼。
雲懷致一聽是野獸所致,眼淚不禁湧出來。她剛才就納悶,一向不多言的楚廓為何對她說那些沒頭沒腦的話,仔細一想,現在明白了。
“母親,我真的沒事,您別哭啊!”楚鑲見雲懷致不停的流眼淚,真是嚇壞了。在她印象裏,雲懷致不是愛哭的人,以前不管自己的娘親和姐姐怎麼刁難她都不會哭的,至少人前不會哭。
“你!你這個傻孩子!怎麼會不疼?怎麼會不疼?你隻知道照顧別人,自己受這樣的罪。”雲懷致小心地握住楚鑲的手,就像撫摸一件寶物般,她迷惑的行為嚇得楚鑲直往後躲。
“好孩子,讓我認真看看你”
她看著楚鑲的眉眼,以前覺得她似曾相識,現在終於知道她像誰了,她的哥哥,當年的雲家少將!那位叱吒風雲的人物最後卻以那樣的結局離去,自己的妻兒都留不住他。
“母,母親?您,你怎麼了?”楚鑲覺得雲懷致從透過自己找別人的影子,有些緊張的看著她。
楚廓已經請吳素坐下,楚鑲的身份不能讓別人知道,特別是吳素,不過現在好像瞞不住了,算了,讓他知道也無妨。
“沒,沒事!看我,就這麼個首飾弄出這些事來。鑲兒,那首飾太舊了,我再給你重新置辦些可好?過幾天我帶著你去挑幾件像樣的。”雲懷致當然明白楚廓隱瞞楚鑲身世的原因,當年的已死的罪人能救出她一個就很難了,他又是怎樣把嫂嫂和侄女救出來的?
“母親,我有許多了,父親經常給我買的。”楚鑲紅著臉說,她的母親雖然待她好,卻從來不給她添辦衣物首飾,都是她爹給她買,所以她的衣服首飾雖然貴重卻也是土裏土氣的。
“鑲鑲,既然你母親說了,就聽她的吧,昱德送來請帖邀請你去他的書會,讓你母親幫你好好打扮一下。”楚廓在一旁幫著說話,看來聰明的人一點就通著實不假,雲懷致應該知道楚鑲是誰了。
吳素隻是在一旁靜靜的喝茶,楚廓和雲懷致說的藏頭露尾的話,他倒是明白了,楚鑲果真是那個已經死去多年的孩子,他的正妻,雲冉!
“老師,不如我帶三小姐去挑選首飾吧,畢竟全京城的金鋪都是我們家在經營。”吳素一臉柔情的看著楚鑲,楚鑲感受到他的目光,把頭深深地低著。
“你帶著她去選首飾?男未婚,女未嫁的,不好吧?”楚廓看著雲懷致。
“老師,三小姐乃是女中豪傑,她能一路帶著重傷的我逃亡,有圭昏迷半月,幸得小姐照顧,此等大恩,傾我身家難以答謝,幾件首飾算什麼?”
雲懷致一直在看吳素,小時候見過他,粉嫩的孩子,聽說他在冠禮之後就以正妻之禮把雲冉的牌位接回去,供奉在吳家祠堂,他至今都未娶妻。
他倒是楚鑲最佳郎君,無奈楚袂已經娶了他的外甥女,這不是亂輩了嘛!但是,楚鑲卻不能嫁給別人了,得是時候見一見吳家的家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