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隻聽說楚相國在準備這些東西。”
“爹爹,誰要成親?”連一朝聽見楚大人三個字,著急的問。
“哎呀,就是相國的公子,楚袂呀。不過他親自說近一年不會在京城的。怎麼又成親了?”連夫人說。
“啊?他要成親了?他怎麼要成親了呢?”連一朝小聲的嘟囔。
“也該成親了吧!我看他得有二十好幾了,這要是在別家早已經是孩子的爹了。”連坡說。
“可是,可是,女兒也喜歡他。”連一朝小聲的說。
連夫人驚訝的看著連一朝,連坡也是。
“女兒,他可是相國之子啊,不會與平民結親的。”連夫人小聲的說。
“是真的嗎?爹爹,是真的嗎?”連一朝問連坡,連坡點點頭。
“四品以下的他都不會娶。他自己就是三品,更別說他爹還是一品國公了。女兒,我們確實高攀不起啊!交朋友行,男女私情就算了吧。”連坡無奈的說。她的女兒眼光倒是不錯,就是有點太高了。
連一朝低著頭沒有說話,她確實高攀不上你他!
第二天,連一朝的馬車出現在錦衣衛衙門門口。她要親自問一下楚袂,如果他真要娶妻嗎?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如果答案是,她會怎樣。
她坐在車裏,心裏一直是緊張的,自己該怎樣跟他說呢?怎樣問他呢?
“小姐,他們說楚大人出任務去了,這一年都不會回來了。”核兒在外麵說。
“那……”
“小姐,他們說沒聽說過楚大人要成婚。”生兒說。
“那我們回吧!過幾天再來。”連一朝在馬車裏高興的說。
相國府內,楚相國看著管家讓人送過來的嫁衣首飾。
“老爺,這是連老爺差人送來的。他說,您如果不滿意他再去給你張羅。”管家叫人把三個箱子打開,是時尚的嫁衣和首飾!他們老爺這是,要納妾?
門外走過的丫鬟看了一眼匆匆離去。
“你說的可是真的?老爺在看嫁衣?”楚夫人聽了丫鬟的稟報,激動的頭上的金簪一晃一晃的。
“嫻嫻,怎麼辦?你父親又要添新人了!咱們解決了楚昭那個小雜種。再來個姨娘,再生個兒子,哎呦!我這命啊!”楚夫人開始大哭起來。
“娘!這還不知道是什麼事你就自亂陣腳!先說那小雜種,這次真的能做了嗎?我可是與我那譚郎說好了的,他入贅過來就繼承家業的。”楚嫻坐在一邊搖著團扇說。
“哎呀!你這個討債鬼!娘不是跟你說過嗎?那個姓譚的是個破落戶,你怎的還跟他來往?他還要入贅?我不同意!”楚夫人又把矛頭指向了自己的女兒。
“娘,他是破落戶可我不是啊!他長得像畫裏走出來的人似的,對我還百依百順,絕對不像你跟爹爹似的,一見麵就吵!你不同意也不行了,我們已經私定終身了。你還是把楚昭的事處理好吧,以後家裏我和譚郎會給你撐腰的。”楚嫻看著自己這個又衝動又愚蠢的母親,殺楚袂母子殺了十幾年都沒有成功,淨還把自己的大姐賠進去了。
“可是,那譚家小門小戶,他的父親隻是一個從六品的吏部小官,那吳素不是挺好的嗎?還是二品尚書。”
“娘親!吳素那偽君子把我認成了鑲鑲!他害我在各府小姐麵前出了很大的醜,還是譚郎及時幫我解圍。行了!以後我定會幫你解決你不喜歡的事。譚郎,我跟定了!” 楚嫻似是想起不好的事情,手裏瘋狂的搖著扇子。她定不能讓吳素見到楚鑲!
“姐姐好大氣性,又是誰惹你生氣了?妹妹去替你出氣?”楚鑲笑著走進來,她穿著一件素色的繡著暗花的衣裙,上身穿著一件淡紫色的褙子。手上戴著一隻玉鐲,手裏搖著團扇,倒是仙氣十足得很。
她隻比楚袂大一歲,卻已經是個老姑娘了。因為他們大姐的原因,京城內有頭有臉的世家都不願意跟他們結親。
偏偏楚相國一身傲骨,別人看不中自己的女兒,他還不想嫁了,寧願自己養著。當然,兒子也是,沒有哪家小姐敢議親。
可能也是這個原因,導致楚嫻看中了一個小門小戶的人家吧!而且,那個男子並沒有過多的花言巧語就哄得楚嫻為他鞍前馬後的買這買那,甚至還不惜獻身!
“你?算了吧 !你有點功夫多去想想你那好弟弟吧!上次把娘親的錢偷出去給他吧?就是個白眼狼!”楚嫻嫌棄的看著自己的妹妹。
“姐姐,昭兒是我們的弟弟。以後別說我們就是我們楚府,也還得靠他呢!現在他微時,我們伸以援手,給點恩惠,他會記住的。” 楚鑲坐下看著他的母親說。
“那也得他有命受我們的恩惠。”楚嫻冷笑著說。
“姐姐!你說什麼?你做了什麼?娘親!你們莫不是又做了什麼愚蠢的事?” 楚鑲聽了楚嫻的話一下站起來問著她的娘親。
這時的楚夫人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心裏卻是冷笑著。一個女兒一心某算著楚家的家業,另一個女兒卻是一心向著外人!
她那不曾沾過煙火的玉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塗著紅色蔻丹的長指甲似乎跟著一震!
“我這是養的什麼東西!你們的爹在前廳準備嫁衣納妾!我心裏的苦楚你們沒有為我分擔的,竟在這裏給我胡謅些沒用的!滾!都給我滾!”楚夫人是真的生氣了,她痛哭著,如果她的大女兒還在的話,定是能為她分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