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很多年後依舊是沈謨噩夢的戰爭。
它不是馬蹄下的遊戲,而是一隻用鮮血祭奠的聯邦勳章。
聯邦人遠遠低估了黑暗維度異獸的實力,妄圖用槍炮擊潰它們。而來自澤塔星的罪魁禍首們,卻露出嗜血而興奮的神色——
諸神黃昏,聯邦末日。
這是澤塔星對聯邦秩序的挑戰、也是澤塔星不再偏安一隅的開始。
戰爭雖以聯邦勝利告終,但損失慘重,總統引咎辭職,回到了自己的星球發誓永不從政。
而沈謨,則被聯邦軍隊挑中,與一顆名叫yata的行星綁定命脈。
與其說聯邦是在幫助行星晉升,不如說它們是在試著去征服。
風遇岸止,聯邦新總統的野心卻飛上了天——
如果他們知道沈謨就是傳說中的“神諭者”,必然不會如此行事。這種魯莽的擴張野心,隻有未成熟的星係才有,不幸的是,聯邦在星海裏確實是這樣一個年輕未成熟的星係。
神,是所有星係的創世神。有且僅有唯一。任何力量無法傷害以及觸碰祂,除非祂選擇自隕。
……
地球,華國療養院。
玻璃窗外的天堂鳥長勢極好,從徽山的角度打量去,一切顯得明媚而生動。
隔壁病房的三男二女卻吵嚷起來。
“我們早就要求不治療了,為什麼收據上多收了我們三個月的錢,這明明……”
徽山禮貌的拉上窗簾。耳不聽心為靜。
可惜他聽力極好,清楚的聽到隔壁的醫生在據理力爭。
可能是比較年輕的緣故,在這場帶點博弈的爭吵中,並沒有占據優勢。
眼看聲音越吵越大,年輕醫生不得不示意眾人聲音小一點,不要打擾其他病人的休息。
見狀,中年抱胸女子冷冷一笑,手裏的一大疊收據,猛地扔在了地板上。
“這裏的病人非傷即殘,隔壁的那個,從住院到現在就沒人來看過。”女子冷笑,“可是你們醫院偏偏把他保護得跟個熊貓似的,這公平嗎?”
聽到這話的瞬間,年輕醫生心中大驚,一瞬間警鈴大作,手條件反射的關上了房門——
可惜已經遲了。徽上校肯定已經聽見了。
年輕醫生硬著頭皮來到隔壁209。準備道歉。
簾子後的年輕上校,卻已陷入沉睡。醫生長舒一口氣,回到210,頓時失去了爭辯的欲望——
徽山不過是假寐,不過這點話並不能傷害到他。自從自己殘疾後,人間冷暖算是看遍了。
趁著護士去換藥水的時間,徽山幹脆解了衣扣,沉沉睡去。
……
這是一個非常充滿生機的星球,與滿目瘡痍的地球非常不同,青山綠水如畫一般在眼前展開。
徽山隨意拿起長椅邊上的書。
正欲翻開,他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
自己的雙腿,竟然完好的踩在柔軟的樹葉上。
徽山懷疑自己看錯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站到了道路中央。
這種感覺有點奇妙,但並不違和。已經兩年沒有感受到雙腿的徽山自在的在公園裏走動起來。
可惜,這一切都是夢。
徽山心中猛地一沉。
再睜眼時,他看到療養床的桌上出現了一隻紅蘋果。
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無論是剛才的夢,還是這隻紅蘋果,都給徽山的生活帶來一絲新奇的變化。
地球的軌道偏離是近兩年的事。這兩年天災異象頻發,僅僅是救災就耗盡了藍星許多資源。
而華國和星國之間的戰爭並沒有因為天災停止,徽山就是在前線被炸斷了雙腿,成為一個光榮的28歲退休的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