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恩一直認為自己是本格推理派,總是憑借高度的邏輯推理能力和敏銳洞察力,通過分析線索和證據來找出真相。鴉鴉對此表示懷疑,但拋開她平時的弱智表現不談,在案件進行到一個階段時,她總會搖身一變,成為高超的破案專家。
我不知道這屬於哪種表演人格,但還是對她的未來憂心忡忡。
我希望她的推理能力能夠及時展現,因為當我們下車的時候,一具屍體已經擺在我們麵前——火車上那個高個子男生,仰躺在懸崖邊上,四肢大大張開,身上滿是深深淺淺的傷口。
他的表情凝固在死前那一刻,帶著茫然與驚恐。
我和蘿恩對視一眼,同時脫口而出:
“快跑”她說
“報警”我說的。
我搖搖頭,心說她真是具有反社會人格。
警察來得很快,現場迅速被保護起來。
他自稱叫高木,高高瘦瘦,看起來不太靠得住。
“目擊者隻有你一個嗎”他溫和的詢問著蘿恩,麵對從東京大老遠出現在命案現場的嫌疑人來說,他還真是表現出足夠的信任。
“啊額對”蘿恩支支吾吾的,顯然還沒進入狀態,
與此同時,我飛到一旁的樹梢上,痛快的觀賞著崖頂的風景。冬季的津輕海峽是個冰冷而殘酷的地方,強烈的北風帶來了刺骨的寒冷,海麵上的浪花變成了冰霜,海浪在這裏洶湧澎湃,將任何敢於挑戰它的力量的東西吞噬掉。
生命在這種自然偉力麵前顯得如此渺小。
“基於規定,我不得不請問您為何出現在這裏”高木繼續溫和的提問,但明顯透出一絲嚴肅。來了來了,鴉鴉開心的在一旁吃瓜,看看你怎麼圓。
“啊額,是一個委托……我是個偵探”蘿恩手舞足蹈的解釋著。
你還穿著學生服呢,我在心裏暗笑。
沒想到高木警官竟然露出了笑容:“我就知道是你,剛才就覺得眼熟,我可是你的粉絲”他溫和的笑了笑。
蘿恩顯然是鬆了一口氣,於是她拍了拍高木的肩膀,說:“那就好,都不是外人”
“目暮警官對我很好,我實習期就是他帶的,然後推薦我到這邊鍛煉”
我愣了一下,你是怎麼得罪那個死胖子才被發配到這麼個鳥不生蛋的地方。
“哦目暮啊,跟我很熟,我可是正經幫了他不少案子”蘿恩大大咧咧地說道。
高木欣喜地點點頭,說:“這次有您在,案子肯定迎刃而解”
“好說,好說”。
切!這丫頭的鼻子都翹到天上去了。
“閑話少說,我們先看看傷口的性質”。她直接對高木指揮起來,顯然已經開始進入狀態,而且相當享受。
於是法醫俯身到屍體的上麵好一陣子。最後,帶著稍感痛苦的表情,伸直了身子。
“他死的可夠慘的,”法醫說,“那家夥先是站在這兒,被柴刀一刀又一刀地往身上戳,一共十二處傷口。有一、兩處倒是很輕,實際上隻是劃破一點皮。另一方麵,至少有三處可能是致命的。”
法醫的語氣中,有什麼引起了蘿恩的注意。她目光銳利地朝他看看。法醫迷惑地皺起眉頭,朝屍體凝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