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沉默持續良久,白主任說:“小夏,你先考慮考慮,我去去就來!”說著走出了寡婦窯,腳步聲漸遠了。
他走出了這個院落,東張西望了一陣子,看到許專政幾個民兵吃過了飯,帶著許敬修正朝這邊走來。他是估摸著他們該來了才出來的。他對著幾個人喊:“許專政,來一下。”許專政緊跑幾步到他跟前。他先把許專政表揚幾句,然後說:“你們先把許敬修帶到別處,我正向那個同案人問一些細節,免得他聽了相互串供。”許專政聽話地走了。招呼幾個民兵把許敬修暫時帶到生產隊的麥場邊,他們都客氣地坐在碌碡上。許專政說:“什麼大事,還挺神秘的?怕串什麼供。叫咱先待一會兒,等他話再去。”說著又掏出一包“羊群”煙,給每人一支。到許敬修跟前說:“咧的,抽!”許敬修也說:“抽!咧的!不過你再打得咧手放輕些。”許專政嘿嘿笑著:“不重!不重。”許敬修說:“就是重些怕也比跪板凳楞楞兒強吧。”許專政說:“這是當然的,咱心裏有向呢,為啥讓你跪板凳楞楞兒時,咱都不動手,也沒支板凳,也沒壓你。”另一個民兵說:“咱許專政隊長也逛靈咧。”大家都嘿嘿笑著。許專政又扒到許敬修耳朵上說:“你知道著了誰的鏢?高寡婦外賣屄女子高秋娃!”許敬修嘿嘿笑著說:“也怪夏如錦愛出風頭,擋了人家進公社故事隊的路。”許專政說:“她要進故事隊我都睡不著!”“你給人家夏如錦鼓恁大的勁,得是看上人家了?”一個民兵問。許專政嘿嘿一笑:“人家看不上咱呀,隻有敬修才能把她絆住,咱嘛!咱眼紅敬修,卻不恨人家,更見不得誰欺負人家,今日個我可沒喝酒,不會胡說的。”“你看上看不上,幹我啥事兒?”許敬修笑著說。他不計較這個說話沒輕沒重的許專政。
白有誌又回到窯裏,坐到辦公桌後。思考了一陣子的夏如錦迫不及待地說:“白主任,我想了,我們是同學,在學校時關係就很近,不存在他利用小恩小惠誘騙我的況,也不存在違犯二十六號文件內說的那些問題,再者……”白有誌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歎息了一聲:“哎!我這人心軟,也不忍心毀了你們呀!”夏如錦聽了這句話,仰起了悶了很久的頭,兩隻求救的眼睛在白有誌臉上骨碌碌地轉來轉去,轉得白有誌心跳加速,血管暴脹。不可壓抑的造反派脾氣將要作。
窯裏本來就黑,夜影兒也顯得來得早些。夏如錦小心地問:“白主任,是不是天快黑了?”意思很明顯,讓白有誌考慮考慮能不能先讓自己走,明天再說。白有誌說:“還早呢,這窯裏就是這個樣子,小夏,說實在的,我很同你,不是說過,我表妹長得跟你很像,我能不關心你嗎?”“白主任,我知道您是好人。”白主任歎了一口氣:“哎,好人也要過日子嘛,也需要有人體貼安慰,我一回家就心煩,哪像今天和你在一塊兒這麼高興!這麼愉快。”“白主任真會開玩笑,您找我了解況是工作。”“不是開玩笑,是真心話。”白有誌這句話著實讓夏如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說了,不說這些,那就談工作,談正事。”接著又是一番階級鬥爭的大道理和恫嚇之辭。他一邊講,一邊用眼盯著她單薄的粉紅滌絲上衣下藏著的隨著一呼一吸一起一伏的雙峰。同時也看到被他辭震懾得有些害怕的夏如錦的眼神。他認為這時若再不下手,怕就沒機會了。想指望她像高秋娃那樣自解褲帶是不可能的,許多女人還不是等著男人硬下手呢?事完了她也許含恨怨罵,你大話威赫,軟語溫慰也就沒事了,日後還不是輕車熟路的。這是他這多年經驗的總結。
窯裏的燈光亮著,夏如錦燈下美人的容態體貌撩撥得白主任更加不安。見她對這種暗示似乎沒有懂,隻好單刀直入了:“小夏,我實心想挽救你們,讓你們寫個檢查,這事就蒙過去了,以後的事我擔著!”“那我們就十分感激你了!”“小夏,你不會說我是壞人吧?”“咋會呢?您是好人,我們會感激您的。”“你說怎麼感激?”“您說咋感謝?你需要什麼東西,皮鞋,手表?”她心想隻要人安寧,舍些財是小事,好在自己也不是窮家小戶的女子,這百把元還是能拿得出的,給這貪財的白主任送點人東西也沒啥,畢竟還要人家擔點風險嘛,不過白主任原先在她心中的形象矮了許多。如果您覺得非常好看!那麼就請您把本站的網址!推薦給您的小夥伴一起圍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