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二話不說直接跳了進去,岸邊的十九、二十、二十一對視一眼,也義無反顧的紮進了黑色的湖裏。
這一去麵對的是什麼,他們都心知肚明,可那又如何?
固有一死,為她戰死,那是無上的榮光。
沉入湖底便是另外一副景象,透明的結界不論是裏還是外都是黑壓壓一片,無端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
十九、二十、二十一都變小裝在江欲腰間的布袋子裏。
江欲藏在暗處,這個結界硬破肯定不行,那樣會打草驚蛇,他得等一個機會,他不信裏麵沒有人出來,有人出來,他就有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
果然在江欲蹲守的第三天來人了。
“老頭子,塔主讓我們去搜集極地紫寒玉是用來對付夫人的吧?”
老全邊催促著阿婆往前走,邊說道:“紫寒玉加注魔族的血有彙集魔氣之效,如今看來,恐怕真是。”
阿婆一聽,腳又不動了,壓著聲音道:“我們能動些手腳嗎?再害她,我老婆子真做不到啊。”
江欲拳頭猛然收緊,在這裏看見他們,還能說明什麼?
老全心一橫,沉聲道:“我們兩個人能力微薄也不能為她做什麼,我們若不按照塔主說的做死的就是我們。
老婆子你可別心軟了,那丫頭半個月前就自己認命了。如今已是強弩之末,沒幾天可活了,我們就算在紫玉上動手腳也救不了她,如此,倒不如保全了自己。”
阿婆聞言甩開老全的手,拿著令牌注入魔氣,結界就開了一道口子。
夫妻兩人迅速從結界裏出來,結界立馬就合上了。
剛要一腳踏進湖裏的阿婆腳緩緩收了回來,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人。
老全也是一愣,看著架在自己老婆子脖子上的劍,一時間說不出一個字。
江欲聲音冷然得像是地府來索命的黑白無常,“你們竟敢害她。”
阿婆熱淚盈眶,脖子上架著刀也全然不懼,“小…小郎君,你是來救她的嗎?”
江欲看了眼結界,手中的劍又往前送了送,“結界打開,帶我去找她。”
阿婆連連點頭,鋒利的劍刃把她脖子割出了細小的口子她也全然不覺,轉身就要給江欲打開結界。
老全拉住阿婆的手,“你瘋啦!塔主知道了我們會死的!”
阿婆看著老全拉住她的手,又看了眼一臉冷然的江欲,最後深深地歎了口氣,對老全說道:“老頭子你陪了我大半輩子,我老婆子糊塗了一生,這次,我想清醒一回,今日之事與你無關,你也不知,是我一意孤行要帶他進去,若塔主怪罪,我一人承擔。”
老全還勸道:“她不是囡囡,我們與她不過相識數日,你何必用命來賭!”
阿婆笑得釋然,“可她像極了我的囡囡呐,咱們囡囡的病可以治的,若是當年塔主願意施舍那一株龍燁草,咱們的囡囡如今定然也如她一般大了,那我也一定誓死效忠塔主,可是老全……”
餘下的話阿婆沒有再說,掙開老全的手,轉身朝結界走去。
老全無法隻能跟上,自己的老婆子,他怎麼能放任不管?
一行三人躲躲藏藏來到了蒂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