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那個時候我因事去了一趟市裏,回來的時候突然路過了一家賣魚藥的商店。
我之前因為認識一個養魚的人,所以知道有一種被叫做‘ 黃粉’的藥,可以治療魚爛尾爛腮的病,我當時想著既然它可以防止魚爛掉,那麼自然就可以防止人爛掉。
不過當時我剛辦完事情,身上剩下的錢也不多,所以就隻買了一包回去。
然後我和老陳按照那個店主所說的比例,把這包藥和水倒在了一個廢棄有蓋的鐵皮桶中,然後倒完之後我們才發現,這些藥水,僅夠浸泡一具屍體。
所以我們就選擇了其中看起來最高大強壯的一具。
而其餘的則又被埋回到荒地中。
好在那個時候因為下雨,死了不少的小動物,所以礦上的人聞到味道,也隻會以為是這些動物的屍體腐爛了,罵罵咧咧的罵兩句也就過去了。
後來這個礦又發生了一次重大事故,那個時候正好上麵在嚴查此類事情,所以那座礦便被封了,那片地也就漸漸地荒了,再沒有人煙。
剛巧那個時候老陳要新建一個廠子,我們一合計之後,便把那些屍體挖了出來,重新埋到了那個廠子之下。隻不過由於在地裏埋了太久的原因,那些屍體在被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隻剩下一具白骨了。”
鄒鬱扭頭看向仍在戰鬥中的那些“人”,此時場中的保鏢隻剩下兩名,其中一位還滿身是血,行動起來有些踉踉蹌蹌的樣子,而吉安這是越戰越勇,眼中的凶光也越來越明亮。
“那吉安和這些保鏢就是利用那具被泡在魚藥中的屍體而製造出來的?那他們的差距為什麼會這麼大?”
“因為他們並不是直接由那具屍體克隆而來的。”周建平說著便指了指吉安,“你是不是覺得他看起來非常高大強壯,可是那具屍體比他還要大上一圈。”
“是退化嗎?”陳希胡亂地猜測著。
周建平卻搖了搖頭,“他們確實是由那具屍體中提取出來的DNA製造的,隻不過那些DNA在被植入卵細胞之前,還被編輯過一次,插入了現在不同人的基因。所以他們才表現出了這麼大的差異。”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吉安也解決了場上的最後一名保鏢。
然而就在他朝著奧普利走去時,周建平卻咳嗽了一聲。
吉安聽到聲音後立刻停下來腳步,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陳希突然就想起來那天在藥田時,吉安奔跑起來的樣子,若是當時沒有林皓擋在他的身前,就憑他的身體素質,可能現在都得躺在床上。
想到此處,陳希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我們來這裏,本不是為了和你鬥個你死我活,根據我們從威康必成那裏得到的準確消息可以得知,你手下的團隊已經成功地複製出了那種藥。從前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一筆勾銷,隻要你肯給我一份藥。”多利見眼前戰事完結,便向著奧普利所在的方向邁出了一步,並對著他說道
鄒鬱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然後又扭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
雖然周建平此刻臉上沒有什麼表示,但憑借鄒鬱對他的了解,依然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急迫。
按理說父親並不會為一份藥而動心,除非…
除非是這份藥能挽救他親人的性命。
也正因為是這樣,他才能夠不計前嫌,放下隔閡與自己的克隆品合作。
可是這樣的話,多利又是為了什麼?
明明他隻向奧普利索要了一份藥。
正在鄒鬱疑惑時,奧普利也同樣往後退了一步,她這一退便緊緊將自己的身體地靠在了冷櫃的邊上。
“你要幹什麼?”周建平此刻也同樣發現了異樣,於是連忙大聲喝止道。
奧普利輕蔑地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吉安,然後緩緩地伸出手去拉這排冷櫃的門。
“你身邊的這個人能打敗我這幾個保鏢,無非是仗著身體裏有些原始人的基因。當初在製造他們的時候向原本基因中插入現代人的基因本就是無奈之舉,要不是那個時候技術太差,無法完美複刻那個原始人,我又怎麼會出此下策。不過劣品終究是劣品,有著一點基因的仿冒品終究是比不過正品的,你說是嗎?”奧普利說著便大笑著拉開冷櫃的門,一股熱浪從裏麵席卷而出,鄒鬱這才發現一直以為被她忽略的一個細節。
按道理來說,需要低溫保存的藥品儲藏在冷櫃中,又何必畫蛇添足地為整個工廠加上冷氣,而且安裝了這麼大的製冷係統,那麼它散熱的外機又該在哪裏?
現在看來,這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我原本是不想這麼早便將他們展現在人前的,在我最初的計劃中,這些人本應該隨著貨船一起前往英國,然後幫助我實現我的計劃,但是卻因為你們的緣故,不得不提前暴露了。
就在奧普利說話的時候,櫃子中原本蜷縮著的幾個人影突然就舒展開軀體,然後從櫃子裏麵緩緩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