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開始計劃要給遠在倫敦的朋友帶點什麼特產。
與善談的人相處,時間似乎總是短暫的。
鄒鬱感覺才過了一會兒,車子便到達了卡拉馬市。然而實際上卻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
她讓司機把車停在在距離約定地點不遠處,剩餘的的路途則選擇了下車步行。
鄒鬱在到達目的地之前一直以為委托人所選的一定是一處毫不起眼的地址,走近了才發現,事實與她所想大相徑庭。
那是一家人潮湧動的服裝店,巨大的綠色招牌幾乎是隔壁招牌麵積的四倍,在陽光下不自覺地吸引著過路人的目光。
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店門口。
正是委托人在郵件中提到的車子。
鄒鬱走上前去敲了敲玻璃。
車窗搖下,一張很有中東特色的麵龐顯露在她眼前。
她突然覺得這張臉有些眼熟,仔細回想了一下,一句帶著驚訝的疑問脫口而出:“阿齊茲?”
麵前的人正是去年憑借著優越的顏值和高貴的身份在網絡上爆火了一陣的中東某位親王所生的王子。
而此刻這位王子並沒有回答鄒鬱的疑問,而是伸手示意她把東西拿過來。
鄒鬱本想著掏出木盒給他,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拿出裏麵的那副假畫,將木盒連同著破爛的塑料袋一起遞給阿齊茲。
如非必要,她實在是不想直接觸碰這個盒子。
阿齊茲接過東西,略帶嫌棄地撥開套在外麵的的袋子,開蓋檢查阿塔,所有動作一氣嗬成,隻是在這期間,他的臉上一直沒有什麼表情。
直至將阿塔翻來覆去地檢查了七八遍後他才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辛苦你了。”說完阿齊茲揮揮手,還不待鄒鬱回答什麼,便拉上車窗,一腳油門開走了。
鄒鬱似乎都能聞到汽車尾氣噴在臉上的味道。
“沒素質。”她忿忿地看了一眼遠去的車子。
“還是個外交牌。”她在心裏又補充了一句吐槽。
看著車子遠去,鄒鬱摸出手機給委托人發去了信息,那邊回複很快,表示已經收到阿塔,並在後麵又補充了一句希望下次再有機會合作。
鄒鬱自然是又與那邊客套了一番。
將阿塔脫手之後,她覺得心裏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雖然阿塔的價格在她所經手過的東西裏連前五都排不上,但是那種莫名的恐怖感卻讓她心有餘悸。
鄒鬱一直自詡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信仰自然科學,但是也從不介意遵從內心的想法行動。
她內心的想法就是趁早辦完這件事情,趕快回家。
而阿齊茲的接手正好使得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並且也免去了她帶阿塔這樣一具幹屍出入海關的麻煩。
“至於後續如果有什麼麻煩…”
想到那人呼之欲出的身份,鄒鬱很快便釋然了。
不管什麼麻煩,想必他都能輕鬆解決吧。
思及此處,她心情大好,甚至腳步都輕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