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了然和尚和百裏牧雲吃了一驚。
“就是她,她怎麼在這裏。”尉遲平津聽清楚那聲音,邁開腿就一腳踢開廂房的木門。
哐當!木門打開,房間裏黑漆漆一片,尉遲平津一邊大喊,“娘子。”一邊衝了進去。
百裏牧雲直接拿出照明石,與了然和尚一起緊隨其後。
“啊啊啊!”廂房裏響起一陣歇斯底裏的慘叫。
百裏牧雲和了然和尚定睛一看,兩人也頓時愣住了。
被照明石照得透亮的廂房牆邊一張低矮的木床上,兩個一絲不掛的身體正在慌亂的扯著被褥,而尉遲平津正呆呆的站在床前,眼珠子都停止不動了。
“你們是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的青年顫巍巍的問道。
“你…你他媽的誰?”尉遲平津清醒過來,直接撲到床上,騎在那人的身上就是一頓亂揍。
“停下,停下。”旁邊的女人身上裹著被褥,大聲叫道,看尉遲平津不停手,便伸手去拉尉遲平津,身上的被褥又滑落下來,露出雪白的肌膚。
“哎呀,這…非禮勿視。”了然和尚雙手合十,瞪大眼睛說道。
百裏牧雲雖說是聖人境,道心穩固,但終究是個十七歲的少年,何曾見過女人身體,也趕緊轉頭不看。
“你個賤人,背地裏偷漢子。”尉遲平津怒道。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在床上的青年被尉遲平津連打幾拳,臉都要腫了,無奈被尉遲平津騎在身上壓住起不來,隻好求饒道。
“打不死你!”尉遲平津又打了幾拳,自己的拳頭也疼痛難忍。
“尉遲平津,你膽子大了是不是?”旁邊的女人突然大聲叫道。
尉遲平津停下手中的動作,兩隻手壓在那青年的脖子上,怒目圓睜,看著旁邊的女人。
“你不是說出門做生意了嗎?怎麼偷偷跑回家?”那女人不知何時悄悄穿上衣服,看著尉遲平津問道。
“我要不是偷偷回家,怎麼會發現你倆的好事。”尉遲平津說道。
“你這個孬貨幾個月都不碰老娘一下,老娘偷漢子怎麼了?”那女人反倒是來了氣,怒道,“你當老娘是你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
“那你也不能不守婦道。”尉遲平津說道。
“嗬嗬,不守婦道?”那女人冷笑道,“我堂堂昌邑公爵府的千金,如花似玉的年紀嫁給你,還沒兩年就讓我守活寡?你一天到晚出去喝酒鬼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幹了啥。你能去青樓,我就能偷漢子。”
“你…”尉遲平津憋的臉色發青,也憋不出來一個字。
“你什麼你?”那女人見尉遲平津示弱,更加頤指氣使起來,“你還帶一個和尚過來做什麼?”
“女施主,和尚怎麼了?”了然和尚接話道。
“都說見到和尚就晦氣,果不其然,老娘今天就晦氣。”那女人說道。
“尉遲施主,常言道家有賢妻興萬代,你娶妻如此,尉遲家到你這代也就完了。”了然和尚也不惱怒,隻是對尉遲平津說道。
“臭和尚你說什麼呢?”那女人騰得從床上站起來,指著了然和尚開始罵了起來。
啪!突然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到那女人臉上。
“你個臭娘們,給我閉嘴。”隻見尉遲平津紅著眼怒道,“再罵大師,我宰了你!”
那女人捂住自己的臉,一臉驚恐的看著尉遲平津,倒真的安靜了下來,隻是看向了然和尚的眼神殺意濃重。
“你小子是誰?”尉遲平津把頭轉向一直被自己壓著的青年,問道。
“我…我隻是收了錢…”那青年磕磕絆絆的說道。
“什麼?你還有錢收?”尉遲平津叫道。
“有。”那人點頭。
“一次收多少錢?”尉遲平津又問道。
“五千上等靈晶。”那人說道。
“操!”尉遲平津忍不住罵道,“京華樓的姑娘最便宜的還不到五千,你小子偷吃還能拿錢。”
“你說你才收五千?”尉遲平津的娘子在旁邊突然問道。
“是啊。”那人又懵了。
“該死的老孫頭,他收了我兩萬,居然隻給了你五千。”那女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兩萬?”尉遲平津和那青年幾乎同時喊出來。
“閉嘴!”尉遲平津給那青年一巴掌,然後看著那女人,說道,“你個敗家娘們,花兩萬塊錢找小白臉,你有那錢給我,我比他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