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伯放下手中的工作,轉過身對著肖冰說:“如果我不問的話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不告訴我。小冰?”
“你現在不都知道了嗎。”肖冰悠閑的剝橘子。
“要是被老爺知道了你考試五門亮紅燈,他會生氣的,他再三交代我要看好你,夫人也出去了,你要是不收斂一下我不會包庇你了。”趙伯嚴肅的說道。
“靠,你別聽學校裏的老師瞎說。趙伯,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你肯定不會告訴他們的吧,不然我要是離家出走全是你的錯的。”肖冰笑著說著。
“還有,早上放在你書包裏的感冒藥吃了嗎?你要多注意點啊,別不小心感冒了。”趙伯永遠都是這樣,一會兒嚴肅地就像天就要塌下來了,一會兒和藹的就像是一位慈父。
“哦,吃了。”肖冰才想起來,書包裏的藥是趙伯留下的。於是便撒謊道,肖冰一向認為這是善意的謊言,為了自己好也為了他人好。免得趙伯念叨個不停。
“趙伯,妹妹接回來了嗎?”肖冰突然問道。
幼兒園。
教室裏一個人都沒有,盡管現在天並沒有黑,但是若寒還是感到異常的害怕。每個孩子都是一樣的,都希望自己的父母第一個站在教室的門外,然後張開雙手等待自己的擁抱,在路途上述說那個同學欺負了自己然後得了幾多紅花這些事情都想告訴自己的父母。可是若寒知道,父親忙著掙錢養家糊口,印象裏的那個騎在他脖子上的回憶變得模糊不清。母親也忙,母親告訴她“如果我沒按時接你你記得要等我不要亂跑”,所以她現在一直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母親的到來。盡管她剛剛被幾個同學嘲笑說媽媽不要她了,她是他不信,她知道她媽媽是最愛自己的隻是現在有點忙,於是她情急之下打了那個男孩一拳,不輕不重,但對於孩子的他們而言,更多的是習慣,習慣哭。所以,老師批評了她,她並沒有認為自己是錯的,所以她沒有哭,她要像姐姐一樣堅強。“手很痛吧?”教室角落裏傳來了一個聲音,稚嫩而甜美。若寒嚇了一跳,回過頭看見了剛剛一直沒有發現的人,那是一個女孩,有著獨特的眸子,散發著一股出眾的氣質。“我剛剛都看見了,他們欺負你一個人,真是大壞蛋。”女孩看著她,憤憤的說著。女孩走近若寒,“你的手還痛嗎?”拉起這個陌生的女孩的手親切的問道。“不痛了。”若寒有些緊張的說,“為什麼你的家人沒來接你?”“我爸爸媽媽都不在我身邊的,他們隻顧著掙錢。我一直和我的管家伯伯在一起的,今天他好像有什麼急事呢。”女孩笑著說道,完全沒有一絲的著急,顯得格外的平靜。“你呢?”女孩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問。“我爸爸媽媽待會就來了。”若寒其實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父母什麼時候來的。“那你叫什麼?”“我叫若寒。”“哦,我叫若雪。我們以後就是好朋友了。”兩個女孩都露出了歡快的笑容。夜色一步步的走近,她們就這樣忘記了父母的存在,也許不是她們忘記了他們,而是他們忘記了她們。
三班總是下課最晚的一個班級,弄的同學們憤憤不平,可是卻也隻有聽天由命。畢竟,這個班肩負著整個學校的光榮和明年的招生情況的好壞。說的白點他們就是為學校賣命而得不到人權,隨之而來的是午飯的悲劇。
當他們班跨進食堂的時候,他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餐桌上堆放著殘羹剩飯,各種菜的汁水稀稀拉拉的一團,巨大的飯缸突兀的立在那裏顯得十分的空虛。仿佛盡管一場嚴重的蝗災一樣,眼前的一切有些觸目驚心,這讓他們這些人有些淒涼。他們隻能感慨人類的創造力是多麼偉大,各自找了一塊算是幹淨的地方,然後各自去打那些剩餘的菜,都是些白菜蘿卜之類的人們不喜歡吃的菜,而校方一向提倡節約和環保、健康,所以這類才在食物中出現的頻率和份量都是很震撼的。謝傾城卻並不這麼覺得,她對這些食物沒有太多的挑剔,有時候她會覺得食堂師傅做的這些菜比她媽媽做的更好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