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江若冰直接扯著謝雲曦的手,走到方墨棺木前,扒開了方墨的上衣,隻見胸膛之上赫然有一個碗口大小的洞口,而血液早已經幹涸。
眾人雖然知道方墨已經被挖走了心髒,但是真正看到那個洞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一陣顫抖,那得多疼啊。
望著那早已幹涸的血液,江若冰的眼淚早已哭盡,她輕輕撫摸著那駭人的傷口,柔情的說道。
‘疼麼?’
‘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走的,既然身不能同眠,那我就要死時同穴’
說罷江若冰眼神一凝,毅然決然的從花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脖頸刺去。
這一幕直接嚇呆了眾人,身旁的沈父,眼疾手快的製住了江若冰的舉動,他一手製住一個手臂,匕首就她從手中掉落。
而一旁的方墨父母在看到兒子胸前的傷口的時候,頓時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來人,趕緊把人送去醫院,要是慢一秒鍾,我就讓你們跟著我兄弟一起陪葬’
說話之人正是虎哥,此時他雙目通紅,拚命的拍打著椅子,仿佛一隻要吃人的野獸。
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現在就殺去魏家,把那個家夥抓到靈堂前,暴打一頓為自己兄弟償命。
幾個黑衣保鏢扶著方墨的父母走出了靈堂,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個‘罪魁禍首’的女人身上’
她的心早已死了,但是看到剛才的一幕,她才發覺,有人愛的深沉,有人愛的膚淺,有人愛的轟轟烈烈,有的人愛的卑微。
而愛的卑微的,愛的深沉那個就是方墨,而愛的膚淺卻是自己,因為自己的負罪感,讓方墨獻出了自己的心髒。
不甘,悔恨,決絕,失望,痛苦,縈繞在她身邊,仿佛自己就是天底下那個最惡毒的女人。
正當眾人沉浸在悲痛中的時候,外麵又傳來了一陣呐喊聲。
‘有客到’
眾人齊刷刷的往門外望去,隻見一名男子穿著黑西褲,但是身上穿的卻是紅色西裝,極其的紮眼。
這一下徹底點燃了眾人的怒火,本來就壓抑的環境,加上這麼一出鬧的,仿佛現在站著的不是人,而是一個個火藥桶,就差一顆火星子,就能燃爆整個靈堂。
隻見那人緩步走向前一臉嘲弄的看向靈堂,心中頓時一陣嘲弄。
‘嗬嗬,跟我鬥,不知死’
這時候愣神的眾人才知道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魏羽飛,而這時候雲曦直接衝到了他麵前。
魏羽飛還以為是自己未婚妻來找自己的,他就閉上眼睛張開了雙手,但是迎來的卻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個卑鄙小人’
而此時魏羽飛帶來的保鏢頓時齊刷刷的看向了女子,他們不認識她,作為職業素養,立馬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對準來人。
眾人也衝了過去想要手撕了魏羽飛,特別是虎哥直接就走到了他旁邊,隻要他想,哪怕是同歸於盡也要幹掉他,為自己兄弟報仇。
而保鏢看到這陣勢直接把槍口對準了眾人。
隻見魏羽飛睜開了雙眼,緩慢的說道。
‘老婆,怎麼了,今天火氣那麼大,是不是又有人跟你說了什麼啊’
‘你還不相信我對你的真心麼,我今天隻是過來祭奠一下我的兄弟啊,大家不要緊張,我上一炷香說幾句話就走’
在一眾保鏢的保護下,他緩步走到了方墨的棺木前,露出了一絲不可查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