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我成了一縷殘魂,就那麼孤獨,無助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無能為力。
這時候江若冰紅著眼,銀牙緊咬,用手死死的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左手的指甲仿佛要嵌入肉裏一般,死死的握住。
早些時候她還以為方墨隻是最近不開心,所以最近才一直陪著他,誰知道中午的時候他說有事出去一趟,隨後就收到了方墨的死訊。
她縫了似的跑出別墅連鞋子都沒有穿,就那麼一路疾馳著奔向醫院,對路上的紅燈熟視無睹,此刻的腳掌滲出絲絲血跡,跟冰冷的地板相比,更冷,更痛的是她的心。
有一次去看雪景,因為打雪仗的關係,她的雙手凍的通紅,方墨滿眼的心疼,最後解開衣服,把自己的雙手伸到了胸膛之上。
一刻,天亮了,雪也不再寒冷,就連北風刮來都如春風撲麵般的溫暖,摸著那厚實的胸膛,她愛上了眼前的這個男孩,刻入骨子裏
此刻的方墨猶如溺水在大海中,虛脫,無力,更加的無助,跟抓不住一點希望。
一時間一轉眼到了第三天
方墨此時安靜的躺在棺木中,棺木旁邊站著的竟然是自己的爸媽,還有雲溪。
這時候的雲溪頭戴白花,雙目無神,仿佛在回憶著什麼事情,對周遭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樣。
雖然她此時神情呆滯,但那依然掩蓋不住她那絕美的臉龐,有著一種病態的美,這讓方墨的心再次揪了一下,有種說不出的痛。
靈堂布置的很莊嚴,所有人的都難掩哀傷的表情,有的人小聲抽泣,有的人竊竊私語。
而自己的父親一夜之間竟白了頭,母親則靠在父親的肩膀上小聲的抽泣著。
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他正是沈若雪的父親沈傲君。
隻見他緩慢的走到了棺木旁感慨道。
‘小子,我來看你了,上次你偷雞贏了我一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贏回來了,看著躺在棺木中的少年,就算是在商場縱橫多年的霸道總裁,都不禁潸然淚下’
‘當初這你小子機緣巧合下救了自己女兒,而後又多次救她於危難之中,甚至還救過自己的公司,本以你跟我女兒會有一段佳話,誰知道天不遂人願啊。
他望向方墨的父母微微彎腰作禮狀。
‘你們是方墨的父母吧,請節哀,方墨這孩子我挺喜歡的,可惜跟小女無緣,願來世再做一對夫妻吧。你們節哀,如果有需要幫助就打我電話,我能辦的一定辦到’
二老看著這個陌生的中年男子,也回了一禮,接過了名片。
‘謝謝,小墨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們為他感到高興,請隨意坐吧’
而這時候門口有一道靚麗的倩影,遠遠望去她就像校園林蔭大道上的一抹靚麗風景線,如每個人初戀般的美好一樣,安靜,恬美,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來的正是沈傲君的女兒,她在門口徘徊了很久一直不敢進來,她怕麵對,她怕失去,更怕這是她見墨哥哥的最後一麵。
這三天她一直躲在家裏,從第一天的大吵大鬧摔東西,到二天淡然,到最後的冷漠,心裏卻有著某種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