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異疆人來襲跟他沒關係。
“既來之,則安之。盡力而為。”這是浮生觀主說的。
現在看來也隻能這樣了,事跡軌跡還是有很大的變化的,包括慕仁惜立後也是一個變數。
上輩子慕仁惜沒有立後,而他身邊也沒有辛容、辛眠、翟遇和喬飛。
而且這一次他沒娶段暮輕,那次他可剛剛凱旋沒多久被迫娶了段暮輕。
最近殷時野都沒睡好,確切的說是從過年之後就沒睡好過了,躺上床殷時野累倒是真的累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睡不著,他安靜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腦海裏突然就出現了段暮輕的身殷,幾天前早朝結束,殷時野要離開時,段暮輕急切的滿目喜悅的朝他跑來,當時的段暮輕笑臉盈盈的就跟和煦的溫陽一樣能照進人的心裏,
轉瞬間段暮輕的臉就慢慢的變成那枯骨慘白的模樣,殷時野突然就像是被人拿著劍在桶他一樣,一劍、兩劍無數劍,他忍著萬箭穿心的痛奮力的朝著倒下的段暮輕奔去。
他還未到倒下之人的身旁,段暮輕身後出現了舉著軍旗的葉果,葉果胸口處插著一把長長的劍。周圍全是拚力廝殺的人。
殷時野接住了段暮輕,他拖著沒了生氣的人艱難的爬向葉果,明明離得就幾步的距離,可他爬了半天他們的距離卻沒有半點縮短。
殷時野雙眼通紅,仿佛下一刻就要滴出血來,他渾身失了力,嘴角因為牙齒咬得太用力而滲出血來。
葉果在他的注視下將‘軍旗’插在屍體堆裏,然後拔下胸口處的長劍便直直了下去。
轉眼見殷時野似乎看到了兩個虛影,就像是兩股青煙,青煙般的兩個少年虛影比肩而立,
一個溫潤如玉廣袖長衫,那抹虛影是他接住的段暮輕。另一個豐神俊朗、氣宇軒昂、束腕束腰——那是倒在他麵前的葉果。
兩個少年站在他麵前齊齊向他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殷時野渾身都疼得厲害,再動不了一分一毫。他想要叫住離開的背影,扯破了嗓子叫出了“別走”兩個字。
王府內殷時野滿頭大汗的驚醒,驚醒的瞬間彈起坐了起來,他抓著心口發痛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就像是一條離了水的魚重新回到水裏。
殷時野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閉了氣的,他能確定的一點就是他要再不醒來的話,他就要被自己活活憋死了。
就在殷時野驚醒的同時葉果踢壞了他門闖了進來,少年臉都嚇白了,眼裏都有淚花在轉了。
葉果焦急的跑到殷時野身邊一句師父還沒喊出口,殷時野就將他抱住了,葉果愣住了,十歲之後師父基本上就沒在抱過他了。
葉果眼裏的淚滑落到殷時野肩頭上。
張努聽到門被踢壞的聲音趕了過來,葉果和殷時野如出一轍的衣著,在殷時野麵前還顯得有些矮小的葉小果一顆腦袋搭在殷時野肩上看起來有點呼吸困難了。
張努心裏一驚跑過去想把葉小花扯出來,殷時野卻越收越緊,葉果呼吸越來越難卻不敢用力推殷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