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努……想辦法……叫……醒師父,”葉果連說話都不成段了。
張努試了叫、拉、扯、拽、甚至打了殷時野沒用。
殷時野睜這眼睛的但似乎眼裏什麼都沒有,空洞得仿佛那根本就不是一雙人的眼睛,
張努慌忙摸出一根銀針朝殷時野頭上紮了過去,張努無比慶幸他還是在身上帶了根銀針,從邊關回來之後他身上的銀針慢慢的就沒帶在身上了,看來以後還是帶著吧!
作為一個醫者可不能像他一樣。
殷時野在瞬間脫力,葉果順勢托住他張努接住人放回床榻上躺好,又將葉小花拉著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你師父傷到你沒。”
“沒有。”葉小花瑤瑤頭:“張努你快先幫師父看看他怎麼樣了,怎麼突然這樣。”
張努坐到床沿處給殷時野把脈。
良久,張努收回手,看著葉小花搖頭:“脈象沒問題,別當心可能是做噩夢了。”
在殷時野身上,張努都要懷疑自己的醫術了,脈象來看他一點問題都沒有。
葉小果心裏有點亂了,他害怕師父出事,眼裏是藏不住的擔心。
張努將人拉到桌邊坐下,他心裏也亂,
“喝點水,”張努倒了水推給葉小花,葉果這才把一直注意師父的視線轉過來。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這才慢慢平複下來。
因為之前殷時野也老是被夢魘著,他就會時不時的問問殷時野的情況,他已經很久沒這樣了,這次明顯很嚴重。
張努認真的回憶著,殷時野說過去了‘池瑤’之後沒有夢魘過,那時候要說起來一直都有一個人在他身邊,
之後就是年前有個幾次,回來又好了一段時間,而過年的時候他見過一個人,現在有開始了。
想到此,張努看了眼床上的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那麼想,但是好像又是這麼回事,
殷時野沒有夢魘的時候是跟段暮輕在一起的時候,他夢魘的時候段暮輕又都沒在。
雖然他是這麼想的,但這說起來……。
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
殷時野被張努紮了一針之後就睡到了晚上,葉果都要打張努了,說是張努把他家師父紮壞了。
其實主要也是殷時野好久都沒睡好了,張努這倒是幫了他,他這才能好好睡上一覺。
晚飯的時候張努有意無意的總是提到段暮輕,殷時野沒什麼反應,而且早上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他說當時他是有意識的就是不受控製。
他當時確實是意識的,但是分不清兩世,他當時還是在兩個少年死去的情緒裏。
飯後,殷時野想想到夢境,他不自覺的就想要去看看宮裏的人,殷時野留下一句:“我進宮一趟。”然後就走了。
不放心的葉小花想要跟去,被張努拉住了:“沒事的,你師父那麼大的人了,你就不要太擔心了,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