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時野掙脫張努的手,雙手搭上葉果的肩,有些驚慌的查看結果:“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打到你?”
葉果看他急得,趕緊安慰:“師父別急,你沒有打到我,我沒事,”他輕聲安慰:“沒事了,師父,沒事了。”
殷時野慢慢平複下來,擦了把額角的汗:“我又做夢了。”
張努把他的手拉過來把脈,除了心率快一些,一切正常他實在沒招了,他鬼使神差的來了句:“王爺,都說事不過三,要不我們還是去道館看一下吧?”
他本來已經做好了聽到一句‘我沒有被奪舍’的話,殷時野卻說:“好,等我從池瑤回來就去。”
……
“所以你要親自去池瑤。”張努不解,所以他說管池瑤的事,居然是要親自前往。
“師父,您要親自去,那我和張努呢,我們可以去嗎?”葉果頂著透著擔心和一絲驚恐的眼睛看殷時野。
殷時野的夢,讓他決定非去不可,一是為池瑤,二是為段暮輕,無論如何他都不想段暮輕有危險。
殷時野起身下床:“你們就先不要擔心了,等我從皇宮回來再說,還不知道事情怎麼樣了?”
經過一番簡單收拾,在張努和葉果的堅持下,三個人坐上了馬車,
張努和葉果堅持要送殷時野去皇宮,說什麼他第一次聽政要隆重些,殷時野強不過就隨他們去了,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上輩子已經不知道上過多少次朝堂了,他本來被特許想上就上,不上也無妨,但偶爾也還是需要去。
那二十年裏,無論是大事小戰他都會請纓,為的就是不讓自己閑下來,他隻要一閑下來,心中那份空落落的感覺,就會像一個要將他吞噬的無極深淵,在心中植入一份巨大的恐懼,消磨他的意誌。
宮門外殷時野獨自走入皇宮,這也是一個他相對熟悉的地方,在他看來,他隻是幾日沒來了而已,張努和葉果可不知道這些,
張努千叮嚀萬囑咐殷時野:“千萬要冷靜,要沉住氣,才能把事情辦好。*”就那日看來,殷時野特別不喜丞相 ,甚至對他有一定的針對,張努是真怕殷時野和盧丞相一語不和動起手來,到時肯定一堆七七八八的麻煩事兒,最主要的還是,‘他還得幫著處理。’
……!!
大殿內,已經聚滿了人,殷時野一身特製的朝服,襯得他恰到好處的身姿更加挺拔,
他從大殿外踏步而來,眾人紛紛扭頭觀望,議論紛紛:
“這便是大名鼎鼎的定安安王殷時野啊,當真是青年才俊呐。”
“這不是定安王嗎?怎麼到朝堂來了,不是允他一月不用來朝堂嗎?這才幾日啊。”
“嘖,你小聲點。”
“如此的青年才俊,要是哪個女子能嫁與他……,”
“…………”
“!!!”
各種議論聲雲雲,殷時野充耳不聞,徑直走到大殿前與丞相齊平的另一邊。
他上輩子就不會去注意別人,現在這些人對他來說大多都是陌生麵孔,慕仁惜徹底掌權之後,朝廷內部官員更是大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