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時野搜刮著他那薄弱的記憶,上輩子的二十年前,他基本上沒上過什麼朝,所以在慕仁惜整頓朝堂之後還留下來的人……!嘖,時間太久,變化太大一時間實在想不起來。
先靜觀其變吧!
大殿內,眾人交頭接耳,也沒人敢上前與他搭話,丞相最是看不慣他這副傲人的姿態,沒有得召見,竟然就這麼大瑤大擺跑來 ,簡直就是藐視權威 ,
丞相見他那副全然沒有看見自己模樣,本來想上去陰陽怪氣兩句就聽見:
“皇上駕到。”
丞相這才放棄了,
慕仁惜從大殿外轉身進來,一身雅素的黃袍就跟那日在太康城門口迎接定安軍時穿得那一身大相徑庭,高貴得不容輕藐,
慕仁惜進入大殿第一眼就看到了除他之外最格格不入的殷時野 而他那副在人前笑慣了的假麵,現在終於是換了了真皮,他由衷的感到欣喜。
自從段暮輕離開已有七八日了,剛離開第二日時,丞相說他的小廝張千順來信,信中說:“段暮輕與張千順走散,不知所蹤,”當時慕仁惜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這肯定是段暮輕故意為之,可是自從幾日前張千順來信說他到了池瑤之後,便連張千順都沒了消息。
慕仁惜心煩意亂,而底下的人隻會一等再等,他看到殷時野時他懸的心總算落實了一點,殷時野要是知道了池瑤的事,他會管嗎?慕仁惜穿過大殿,有絕對的帝王之態,
各個大臣紛紛找到自己的站位,他走到殷時野身邊時促足兩秒衝他一頷首,就徑直走到了那個象征著身份的位置,大臣們排列整齊:
“上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武將單膝下跪參拜,文臣雙膝下跪伏案參拜,殷時野和盧剛則是弓身行禮,
慕仁惜:“眾愛卿平身。”
眾臣:“謝陛下。”
待眾人起身站定,慕仁惜方才開口:“殷卿怎的不在多休息幾日,回朝這些時日,可還習慣。”
殷時野:“勞陛下掛心,臣此次還朝,卻對臣守護了長達十年的泰康深感陌生,屬實是不習慣,我近來清閑便想了解一二,然而最了解泰康的,也莫過於此地,臣不招自來,望陛下恕罪。”
慕仁惜:“殷卿多慮了,你如此心係泰康,朕如何會怪你。”
“王爺真是有心,陛下允你一月不用上朝,沒想到這才十日,王爺就如此的迫不及待。”盧剛終於還是得償所願,陰陽怪氣的說。
“讓丞相大人見笑了,我在邊關征戰十年,十年裏從未回過泰康,而今麵對自己所守護的這塊土地,當真是知之甚少。”殷時野處處皆是提功績,但他並非是此等愛慕虛榮之人,
慕仁惜爽朗一笑:“哈哈哈,丞相大人說的是,殷卿當真是有心,”
臣丞相冷不丁將手一甩,他才不是這個意思。
慕仁惜:“那殷卿且聽著,朕,正要與各位愛卿商議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