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白楚雄現在已經入獄服刑了,他在裏麵申請想要見你一麵。”
“嗯,我知道了,幫我回絕了吧。”
“你真的不想見他?”
“不想,我沒什麼想聽他講的,也不想與他講些什麼。”
“好,那我這就去回絕掉。
溫涼還以為自此以後不會再聽到任何有關白楚雄的事。
可沒過多久,賀時初就帶來了一個新的消息。
她媽媽的至交好友得知了國內的消息,現已回國,想要和溫涼見上一麵。
“媽媽的好朋友?”
“對,叫楊蘭,就是實習時遠揚的楊蘭楊經理。”
“這麼巧?”
“我也覺得很巧,所以去找人查了一下,她和嶽母是同一家孤兒院長大的,後來離開孤兒院之後,也一直保持著很好的關係,嶽母從沒和你提起過她嗎?”
溫涼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有過一次,我問媽媽有沒有好朋友 ,她說她有一個世上最好最好的朋友,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可惜以後不能再見麵了。”
“嶽母說的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楊蘭。”
“嗯,她在哪裏?”
“在南市,你要去的話我立刻就安排。”
“謝謝”
“溫涼,你這樣客氣才是真的會傷我的心。”
說罷就留了溫涼一個人在原地思考。
溫涼本沒覺得有什麼,可看賀時初那樣子,卻又是真的在生氣。
難道自己真的傷到他了?
賀其笙看著他媽迷蒙思考的模樣,簡直又可笑又氣。
笑她傻乎乎的樣子連自己都覺得可愛,也氣她輕易就能被老賀這隻老狐狸給騙到。
賀時初訂了最早的航班,陪著溫涼就要回南市。
賀其笙知道了,說什麼也要一起。
他久沒回南市了,對那些朋友們也是想念得緊。
正好剛開學他的課業也不是很忙,兩人也就答應了下來。
回到南市,賀其笙去找朋友玩,賀時初就陪著溫涼去見楊蘭。
見到溫涼第一麵,楊蘭激動的踉蹌幾步險些摔倒在地上。
“溫涼?真的是你!”
“楊阿姨,我是溫涼。”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茹茵的女兒!沒想到我們早就見麵了!”,楊蘭激動的握著溫涼的手。
“我也沒想到您就是媽媽的好朋友,楊阿姨,我們坐下來聊。”
楊蘭隨著溫涼坐下來,手卻是一直未鬆開過。
“哎!這個好朋友的名號我也是受之有愧的,我聽說她是生病走的,她…她……”
楊蘭握著她的手,不禁有些顫抖。
上一次見麵還是十幾年前,那時楊蘭事業鼎盛,雷厲風行,是遠揚威名震震的鐵娘子。
現在也已經是年過花甲了。
聽賀時初說,來之前楊阿姨一夜未眠,現在看著憔悴極了。
溫涼忽然不想和她說實話了,她要是知道媽媽當年去世之前曾遭受了那麼多的痛苦,該是會更加內疚難過的吧。
“楊阿姨,知道救治無望後,我們就一起去了很多地方旅行,媽媽最後走的時候,是笑著的。”
“那就好那就好!”
“你媽媽啊,這輩子受苦太多,等到了天上,就該是去了天堂享福了!”
兩人又說了許久,溫涼開口問道:“楊阿姨,你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見我一麵嗎?”
楊蘭點點頭又搖搖頭,“是想來見你一麵,卻也不單單是為了見你。”
溫涼靜靜等著,楊蘭接著道:“我想你媽媽應該沒有告訴過你有關白家的事吧?”
“是的”
“你媽媽這個人,平常機靈的很,可一遇上有關白楚雄的事,就永遠都糊糊塗塗的!”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溫涼從楊蘭口中得知了有關媽媽帶著自己離開的一切。
宋茹茵落水流落到小漁村,小漁村地處偏僻,距離附近鄉鎮有很遠的距離。
一開始她受傷在床,連起身說話都成問題。
後來在江家人的照顧下,她漸漸恢複。
小漁村偏遠又窮苦,即便走到附近最大的鄉鎮,連個座機也是找不到的。
就這樣宋茹茵托江家人將自己身上的金飾項鏈賣掉了,這才勉強湊齊了回南市的路費。
本想到個有座機的地方再給白楚雄打電話的。
可卻在路上,碰到了幾個在南市務工的工人。
幾人聊起來在南市這些年的見聞,宋茹茵當時恰巧就坐在他們的對麵。
“你知道嗎,我一兄弟,回老家之前可是在南市白家幹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