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蔚眯起眼睛,彎腰去摸男人的額頭,“七成把握。”
她將視線轉向沈辭盈,後者對她點點頭,“缺什麼盡管說。”
“是,”周蔚應了一聲,深深地看了一眼沈辭盈。
眼看著周蔚在忙,沈辭盈索性不再打擾,她走過去把沈觀棋拎走,吩咐門口的暗衛全力配合。
歲安園的景致很好,亭台樓閣,水榭花園。天氣暖和起來,院中也充滿了生機。
一回到臥房,沈辭盈便把沈觀棋扔給錦書。
扭頭看向興致不高的男人,輕輕一挑眉,語氣輕佻,活像個登徒子,“這是誰家的小郎君,怎麼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說著,她還伸手指挑起孟珘的下巴,那副流氓樣子竟被她刻畫的入木三分。
可偏偏她生了那副豔麗的容貌,即便是這樣不正經的表情,配上她的臉,隻有數不盡的狂狷肆意。
孟珘瞪大杏眼,說實話,他見過沈辭盈很多樣子,但那些樣子大多無情冷厲,是他午夜夢回時心悸的模樣。
像今天這般,滿眼隻看著他一人……孟珘微微臉熱,心裏忍不住泛起夾雜著酸澀的甜蜜。
風言風語傳播的向來快,即便他沒有刻意打聽,也知道了宮宴之上發生的事情。
如今鎬都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不是長寧公主與二公主正夫有染,便是長寧公主正夫有孕的事。
他方才出去聽了一耳朵,有人說私通一事純屬捕風捉影,有人說正夫施淵苦盡甘來,更有人唾棄,說是長寧公主養在外麵的那個狐狸精,估計要不了多久便會慘遭拋棄,以後說不定會被正夫如何磋磨,沒準害人終害己,小命不保。
“狐狸精”本人聽著這些話,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隱隱期盼這一天的到來。自從決定跟著沈辭盈那天起,他便知道自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不過與其讓他一點一點的見證情愛的消散,他寧願永遠留在被愛的時間裏。
他很自私的。
至少,現在沈辭盈是真的喜愛他,身體也好,人也好,隻要喜歡,就都很好。
男人垂下眼瞼,順從的依偎進沈辭盈懷裏,任由女人將手掌伸進他衣襟裏。
他麵色泛紅,心裏忍不住的泛起酸楚。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很卑劣,可是一想到自己霸占了女人全部的寵愛,他便有一種隱晦的自豪和甜蜜。
可原來,並不是這樣啊。
孟珘暗自嘲笑自己的不知好歹,是他想多了,公主府的子嗣,隻會由正夫那般出身高貴的男子生下,他這樣身世的男人怎麼配呢?
孟珘緩緩閉上眼睛,任由女人抬起他的臉,狂風驟雨般的索取。
他幾乎喘不上氣,在兩人交纏的呼吸裏,忍不住心生妄念,他想要沈辭盈再多喜歡他一點。
他主動伸手摟住沈辭盈的脖子,踮著腳尖,將自己送給女人。
察覺到孟珘的主動,沈辭盈挑眉,正見到男人皺著眉,長睫濕潤,卻還是一副不肯開口的姿態。
沈辭盈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某些人早就知道了,卻不肯說。
她捏了捏孟珘的後頸,心說再不主動說明真相,這人會自己委屈好久的吧?
手掌從衣襟裏滑出,身體被推開一些,孟珘心都涼了。淒然的想,早知會有失寵這一日,沒想到竟然來得這麼快……
沈辭盈清了清嗓子,又低頭理了理孟珘有些散開的衣領。她語氣平常,好像是在說午飯吃什麼,“其實,孤沒碰過施淵。”